闻旭在监军期间做的种?种?蠢事,严夙几?乎桩桩件件都写信告知了闻绍,并且在信中?把自己是如何艰难地跟在东海王身后收拾的也写到细节上,他要告诉彭城王他这个门客是多么不容易,必须要加钱……咳咳,当然这个没有明说,但只要不是闻旭,懂的都懂对吧。
骆乔说的每件事闻绍都清楚,甚至闻绍比她知道的还要多。
“四弟他……还年轻……处事难免不周到,难为?你和?兖州军诸位了。”
闻绍还能怎么说,总不能说闻旭是真蠢吧。
骆乔幽幽道:“我也很年轻,我比东海王要年轻。”
闻绍:“……”
骆鸣雁死死捏着团扇,肩膀一颤一颤,她快要忍不住爆笑出来了。
救命,彭城王能不能赶快走,忍笑真的很辛苦。
骆乔再?说:“明明朝廷派了三个监军,看起来却只有一个,我时常怀疑,朝廷把东海王派去是不是故意增加我们收复豫州的难度。真的很难不这么去想,王爷您理解吧。”
闻绍不理解,也不想理解,他如何听不出骆乔是故意的,没关系,来日方长。
他找了个借口?说有事,离开了花园。
凉亭里,骆乔和?骆鸣雁对视,齐齐无声爆笑。
“说实话,我可是很少?看到他这种?尴尬的表情。”
骆鸣雁给骆乔竖起大拇指,“还得是你啊。”
骆乔叹:“彭城王与东海王实在是兄弟情深。”
“促狭。”
骆鸣雁笑着说了句。
骆乔凑近骆鸣雁压低了声音说:“彭城王与太子之争愈发激烈,你身在其中?要万分?小?心。”
“放心,我在彭城王府里,只要闻绍不倒,我就没事儿。”
骆鸣雁想了想,说:“闻绍虽然喜怒不定,但对我这个妻子还是爱重的。”
骆乔道:“明日我会去明德宫谒见太子,帮五皇子送些土仪。”
“五皇子让你帮他去给太子送土仪?”
骆鸣雁皱了眉,“皇帝划掉他亲王的封赏,太子一句话都没帮他说,他给太子送土仪,真的不是故意恶心太子?还叫你帮忙,这是在帮你得罪太子?”
骆乔笑说:“你说,我今日来了彭城王府,明日去明德宫,你觉得建康京里的这些人会怎么想?诶嘿,我要不要递个拜帖后日去南康王府拜见一下,说起来咱们与南康王也是拐了弯的表兄妹哩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