兖州的傩仪与建康的大傩仪区别还挺大的,尤其是军队里的傩仪,比起民间的更多了杀伐之气,是为驱除凶鬼。
席瞮被?几个士兵邀请一道驱傩时没想到兖州这边的傩仪这么难学,他手脚都快打?结了。
一个摆头转身,就见双手捧着一坨黑糊糊不知是烤什么的骆乔笑得?前合后仰。
席瞮:“……”
席瞮低声?跟身旁的几个士兵说了几句,那些人立刻就喊:“大姑娘,过来驱傩呀。”
“大姑娘,一起来,一起来!”
骆乔把自己?的兔子?架好,且叮嘱火头帮自己?看着,她待会儿还要吃的,然后就去了驱傩。
“席大公?子?不会跳呀,我教你呀。”
骆乔笑得?狡黠。
“那就有劳骆姑娘了。”
哪知席瞮大方承认,还一副“我赖上你了,要是学不会就是你教不好”的样子?。
话?都已经说出去了,骆乔说话?算话?,就认真教起来。
两刻钟后,骆乔要崩溃了。
“你的手脚是借了别人的吗?!”
席瞮一脸无辜地看着骆乔,还带着一点儿委屈。
骆乔:“……”
骆乔深吸一口气:“有这么多人跳傩,也不差我们俩,不如我们一起愉快地去吃烤兔吧。”
席瞮忍笑点头:“好。”
骆乔立刻一脸解脱地跑了,席瞮慢慢悠悠地跟了过去。
篝火边,两人才捧着烤兔坐下,旁边谢家的两个郎君过来凑趣说话?,说着说着转到了柳晟那帮人身上。
“瞧见没,都躲了起来。”
谢家来的两个郎君都是内史令谢禹珪的从孙,是他弟弟的孙子?,他亲生的倒是没有安排过来,说话?的是谢放,在史馆任了个六品著作郎。
“平日见柳晟,不是个这么沉不住气的,这元节下在大营里闹事?,你们说他图什么呢?”
谢放的弟弟谢勉说的是“你们”,看的是席瞮。
骆乔从旁边拿过两条烤好的羊腿,递了一条给席瞮,说:“刚烤出来的,趁热吃。”
“对了,你刚刚说了什么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