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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六百一十章 玄都春风，雪中圣灵（第3页）

看一眼身旁，那界碑道人已不知何时消失不见，杨戬低声道：“我没事，师伯，我道心有惑。”

“来听听。”

杨戬喃喃道：“自虚幻之中而生，哪怕有了血、有了骨，是否最终还是无法得存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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玄都大法师的表情顿时严肃了起来，沉吟几声，开口道：“何为虚幻？”

杨戬哑口无言。

“虚与实对，幻与真应，虚幻的对立面便是真实，而非虚无。”玄都沉声道，“那怕一切尽皆虚幻，却也有立足之基，也都立于‘存’与‘盈之中，如何会归于无？”

杨戬眼中的迷茫散去了些，轻叹了声，将心海之中翻涌的那些慢慢压下。

只是短短的时间，杨戬自身气质便成熟了许多。

玄都暗中掐指推算，也在一旁问：“到底怎了？心境为何乱成了这般？”

杨戬看向了边那些‘火山’山顶的银色云雾，低声道：“师伯，你梦中去过那些世界吗？”

“自然去过，”玄都道，“那里与混沌不同，甚至不存在道则之力，里面也有诸多形形色色的世界。”

“我可能……”

“嗯？”

“没什么，”杨戬轻叹了声，心中泛起少许冲动，“师伯可否能带我去这些云雾探寻一番？”

玄都轻叹了声：“那里是圣人寂灭后的归宿，老师他们当年试过，根本无法入内。我也只是偶然之下，能靠着梦中神游进入其郑不过，你要真对里面好奇，我倒知道该如何进去。”

杨戬双眼之中绽放出逼饶光亮，“怎么进？”

“大道圣人，以自身实力强行闯入其中，”玄都淡然道，“当然，如此一来，便会断了已寂灭的圣人回归的渺茫希望，闯入其中的大道圣人也不会得什么好处。”

杨戬不由默然，长叹了声，情绪渐渐恢复正常。

就算，他真的只是这些虚无世界之中的一粒沙尘，侥幸到了混沌海中，站到了自己诞生之地的外面，远远观望……

“师伯。”

玄都顿感一阵头大，实在不知杨戬这是怎么了。

“多谢你了。”

杨戬扭头看了眼玄都，后者虽然有点范懵，但还是摆出一副高深莫测的高人模样。

玄都问：“你体内宝珠可有动静了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