曾经抢过扶桑巧克力又给她们送汤圆的小女孩站在床边,揪着手指怯怯抬头看人,手掌有点脏,像是接触过颜料,一块红一块绿的。
夏洛蒂:“这是隔壁的玛兰,她和我妹妹是朋友,经常过来看她。”
玛兰从打开的房门跑出去,纪九霄回头看她一眼。
夏洛蒂:“不用理她,镇里的孩子缺少父母管教,性格都比较怪。”
房间里的东西同样不多,漂浮着一股淡淡的苦味,床上躺着一个女孩,脸色微微发青,听到动静后转头看过来。
纪九霄靠近夏洛蒂妹妹,这次出行没有带专业的扫描仪器,只能依靠老中医的望闻问切技术,看看能不能找出病因。
夏洛蒂说妹妹是生下来时就患病,并详细描述一些病状,纪九霄眉头皱起。
这些病状乱七八糟,完全没有规律,每当她认为是某种病的时候,又会听见两种相斥的反应,就像一个人不可能同时阴虚和阳虚。
她想接触一下妹妹的手,刚伸手过去,对方就往旁边挪,拉过被子盖住头。
夏洛蒂走过来帮忙,把妹妹从被子里翻出来,妹妹开始哭闹,又哭又喊又踢被子,哭嚎的声音也很小,像是小猫叫。
夏洛蒂急忙松手,
手掌轻拍安抚妹妹,看向纪九霄,“不行,她很少见到陌生人,比较害怕,你先出去一下好吗?”
检查做不下去,纪九霄不好强人所难,点点头走出房间。
房间里时不时传来两句抽噎声,纪九霄摸摸鼻子,本来想做件好事,但怎么感觉做成了坏事。
夏洛蒂哄好妹妹出来,脸色染上倦意,“谢谢你,但她暂时接受不了陌生人,还是等以后去大医院看看吧。”
纪九霄点头,识趣地不再打扰,主动告别。
回到安姐的旅馆,她把果汁递给扶桑,“专门为你带的,喝吧。”
串门的戎天疆抗议,“为什么只给她带,我的份呢?”
“等出去之后,你想喝多少喝多少,现在少你一口你也饿不死。”
纪九霄敷衍道。
扶桑一口饮尽,点评道:“好喝。”
纪九霄:“是吧,新鲜果子榨的呢。”
她看一眼时间,快到她轮班守镇子了,她捶一拳吱哇乱叫的戎天疆,跟扶桑走出门去。
今晚她的值班搭档是扶桑,去往值守点的路上,她像是怕冷一般亲密地挽住扶桑的手,头靠在扶桑肩膀上。
扶桑身高188,比她高出12厘米,她的鼻子正好到扶桑肩膀处。
扶桑淡定道:“你现在像一种缠绕大树生长,吸收树木能量的植物。”
“菟丝子是吧,我知道。”
纪九霄笑嘻嘻接话。
她抬手捂着嘴打了个哈欠,说出下一句话,声音压低,“果汁有特殊的地方吗,有点头,没有摇头,不要说话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