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李桃冉的心中涌起一股无法言喻的恐慌与癫狂,她开始拼命地拉扯身上的衣服,试图找到任何可能的生机,她的双手如同疯魔一般抓住身边的一切,可触及的只有虚无,无论她如何挣扎,那种仿佛要将灵魂都点燃的灼烧痛楚,依旧无情地吞噬着她的每一寸肌肤,每一丝神念。
痛苦的感觉如同无尽的潮水,一波接着一波,迅速蚕食着她的理智和力量,那种从存在层面被抹除的撕裂感,让她几乎无法忍受,似乎一切都在这一刻走向终结。
终于,李桃冉的视线彻底变得模糊,她看到的最后景象,是自己那双曾经引以为傲的纤纤玉手,如同沙雕般寸寸消解,化作最基本的粒子,被吸入一片深邃的黑暗之中。
四周的空间彻底消失了,那种恐怖的力量将她与周围的一切,无论是宫殿的残垣,还是流动的空气,都一并吞噬,她的身体和精神,她的记忆和过往,她的一切存在过的痕迹,仿佛被一块无形的橡皮,从现实这块画板上彻底抹去,下一刻,她已经和周围的一切一同,消失得无影无踪,仿佛从未存在过。
在李桃冉被吞噬的那一刻,巨大的宫殿内部突然出现了一个无法用任何语言描述的恐怖景象,一个庞大的长虫凭空出现在宫殿的中央,它的出现并非通过空间跳跃,而是如同一个不断膨胀的肿瘤,硬生生地从虚无中挤了出来。
它身形巨大,浑身覆盖着一层厚重而又不断滑落的恶心粘液,红褐色的皮肤在昏暗的光线下反射着油腻的光泽,显得异常狰狞,这只虫子嘴角挂着一滴滴晶莹的涎液,但奇怪的是,那涎液无论如何都无法滴落到地面,仿佛有某种神秘的法则将它牢牢束缚在嘴角,散发着一股甜腻而又腐朽的、令人作呕的气味。
虫身的长度至少有一丈多,盘踞在那里,如同一座肉山,给人一种庞大无比的视觉压迫感。更让人不寒而栗的是,这条虫竟然有九个粗壮的脖子,每个脖子的形状和大小都不尽相同,如同从主干上随意嫁接的怪异树杈。
其中,有三个脖子上方各自顶着一颗巨大而丑陋的头颅,那头颅无眼无鼻,只有一张如同菊花般层层叠叠的、不断开合的口器,口器边缘是细密的、如同刀片般的利齿。
而其余六个脖子上,仅仅是光秃秃的肉柱,顶端是血红色的、不断蠕动的肉囊,仿佛被无情地斩断后,伤口还未愈合,暴露出最原始的血肉。
这些可怖的特征已经让这条虫子显得极为恶心了,但最让人无法忍受的,却是它那遍布全身、数不胜数的触脚,那些触脚
粗细不一,长的有数米,短的只有几寸,呈现出红色和麻色交织的斑驳。
它们不像寻常节肢,更像是无数条扭曲的、长满了吸盘的触手,在每一次蠕动时,都会与地面摩擦,发出一阵阵“悉悉索索”的、令人毛骨悚然的声响。
它们如同成群的毒蛇,在宫殿的地面上狂乱地舞动,仿佛随时准备扑向任何靠近的目标,这条三头虫就这么盘踞在宫殿的中央,巨大的身躯在这片神秘而阴森的空间里并不显得孤立,它似乎早已习惯了这种永恒的孤寂与黑暗,静静地呆在那里,没有任何离开的打算。
然而,就在这一片死寂之中,一道黑色的身影突如其来地降临到这条恶心长虫的旁边,这黑影的出现没有任何预兆,仿佛他本来就站在那里,只是直到此刻才允许世人观测到他的存在。
他一出现,周围那狂乱舞动的触脚瞬间安静了下来,温顺地匍匐在地,连那三个丑陋头颅的开合频率都变得缓慢而恭敬。
那黑影环顾四周,目光扫过宫殿内那令人不寒而栗的景象,嘴角忽然勾起一抹满是嘲讽的笑意,
“李陶然啊李陶然,你封住我杀生长万年,又能如何?我还是破封而出,甚至借助你这阵法的归墟之力,活得比你们想象的更加久远!如今,我只需找到我的东西,届时,你李陶然便是死于我手,你所守护的一切,都将被我亲手颠覆!只盼你还活着,可千万别那么早死了,好让我亲手将你斩杀,让你也尝尝这万年囚禁的滋味……”
他的话语中透露出浓烈的、几乎化为实质的自信与冰冷刺骨的恨意,话音未落,他的眼神忽然一滞,那双如同古井般深邃的眸子微微皱起,发出一个“咦”的声音,片刻后,他再次开口,带着些许疑惑和一丝不易察觉的烦躁,
“怎么回事?我居然能够感受到飞升的召唤了?这方天地的法则在排斥我……难道是……不行,不能让飞生的召唤打乱我的计划。那东西尚未集齐,我绝不能就此离开!我要赶紧找到小九的其他几个头……”
他的话语中带着些微的不解,随即目光移向了身下那条怪异的九头啖液虫,仿佛才注意到它的变化,突然问了出来,
“咦,你已经吃掉了一个头了?”
他略显不以为意地开口,语气平淡得就像在问“你吃过早饭了吗”,似乎对于这个足以让任何知情者骇然的变化,并不感到太过惊讶或紧张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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