入眼看到一张久违的容颜。
居然是朝朝暮暮在西雅图的幼儿园园长华歌。
这个马丁教授曾经的学生。
作为我的同门师哥,彼时,穿着一身黑色大衣,那双手抄兜的模样,看上去十分担心地望着我。
“苏锦,果然是你,果然不是重名。”
华歌表示是看望找朋友的,然后看到了全球直播,不敢相信直播里要跳楼的人是我,所以过来确定一下。
“这样啊。。。。。。”
我轻轻扯了扯嘴角,算是回应。
接下来的沉默里,我满目伤心的视线,一直是望着放在一旁的骨灰盒。
华歌可能是自知过来的冒昧。
也就清了清嗓子,安抚了我几句,随即告辞离开。
不管华歌的突然到来,是不是和盛少泽有关,我这个刚刚死了丈夫的寡妇就得伤心难过才行。
当天晚上,我一直在病房里哭泣。
哪怕值班医生和护士过来查房,我也一直在流泪。
并不是嚎啕大哭,而是无声无息的落泪,这样的绝望之痛,更能感染医护人员,好多人都过来劝我。
我选在了大清早,一点也不含糊的在手腕上划了一刀。
当然。
这一项,盛晏庭若是知情,绝对不会让我这样做,但是,有时候就得逼真才有效果。
毕竟盛少泽也是活了两辈子的人,并不是那么好忽悠的。
。。。。。。
“啊——”
清早时分,发现我割腕的护士,惊叫出声。
“快来人啊,18床病人割腕了,值班医生在哪里,赶紧抢救病人。”
走廊里一片混乱。
我却死死的抱着骨灰盒,说什么也不肯接受抢救。
主治医生一直在安抚我,要想开,不为了自己,还要想想孩子,还有父母等等的。
最后,针对抢救我的这场手术,是允许骨灰盒一直陪伴着的。
当手术结束时,我割腕的事迹基本传遍整个医院。
院方很担心我的状态。
怕一个不注意,我又会割腕,或是用其他方式寻死,也就联系了我在国内的亲人。
大概是苏老头和童女士还要照顾小宝。
急忙赶来的是许馨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