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南星极迅速的将各个派系之官员的名册过了一遍:“老黑,那些墙头草找人亲自去盯着,但凡展露一丝倾斜意图的,直接杀了。”
“青馆主,那些个畏惧夏弘之人近来安排人请到南风馆去,来日殿下兵临城下之时,让他们给百姓当个榜样,好生跪地迎新君。”
将陆青交出的履历递到陆黑手上:“以这十人为中心,从名册里挑出绝无二心之人,用各种手段让这些人拧成一股绳。”
“凡不能团结之人,先行严加看管,看不住非要跳脚的,也给我砍了。”
不论一国之君是何等昏庸,可朝堂之上也必然还有那等忠于夏弘之人。
他们日复一日的替百姓执事,他们日复一日的期盼着,君王能幡然醒悟。
谢南星不能用纯粹的言语来评判这等人,可于谢南星而言,他的夫君如今被困在深宫大内,任何会影响大局,任何会让他夫君承担风险的人,都不当留。
书房里陆青和陆黑正凑在一处做着各种组合排列,谢南星转头带着墨平和墨安走出密道,在一处僻静的农家小院门口上了马车。
离田府尚有一个路口的距离,谢南星让墨平将马车停在了暗处,墨安亲自去敲响了府门。
小门被从里头拉开,府卫揉了揉惺忪的睡眼。
梦中惊醒,心情算不得好,但这府卫也没露出几分颐指气使。
非为认出了墨安其人,而是这田府的府门时常有入神都鸣冤的百姓敲响。
民生来畏官,田定为了不将这些百姓吓坏,这些个守门之人,他都有好生提点过。
瞧着墨安身上这股子镇定之气场,府卫便知事情不见得急:“这般晚了我家大人早已歇下,你若要找我家大人明日再来。”
墨安直将五十两银子放到那护卫手中:“我家主子姓谢,有一好友姓杨,你同你家大人说,他知晓后必然会来。”
得了银子的府卫生彷徨了一瞬:“我只负责通传,我家大人若不愿出来,那这银子……”
“亦当属你。”
不多时,松散着头发的田定自正院急急忙忙而出,一手刚系好衣裳的扣子,便忙着去将披在背上的腰带扣上。
大冷的冬日,连件大氅都没来得及披上。
沈烬墨将杨槐牵扯进暗卫司的案子,杨槐又极恰巧的用了沈府的名头出了皇城。
从那一日起,田定便觉着这沈府之内,必有想要还杨槐一场圆满之人。
就沈烬墨那性子,他才不会考虑到这般程度。
及至府门,田定瞧着有些面生又有些面熟的墨安,微拧眉梢问:“你主子呢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