算不得毕恭毕敬,但也没有轻视之意。
“公子,您找我何事?”
他能确定方才当着他的面离去、替霁月传话的,是专门保护谢南星的陆白。
也就是说,他家主子如今将陆白都给了霁月公子。
这是不是,太…太…太过分了?
谢南星踩着木屐来到将房门打开的一瞬,墨平低垂的头颅,首先落在谢南星的木屐之上。
“公子,这是我家小主子师傅给我家小主子做的,您不能穿的。”
“阿平,是我。”
松了所有禁制的一言落下,将墨平那张挂着不满,但又因害怕沈烬墨被抛弃而强行低下的头,骤然抬起。
眼泪被催出,墨平膝盖骨一软,直直跪在了冷硬的地板上。
“小…小主子?”
弯腰将人扶入屋子,帷帽解开,谢南星看着墨平缓笑:“阿平你还真是不聪明,都这般久了,还没认出我。”
“你主子不过同我擦身而过就将我掳回了家,你当好好反思,是不是心里还有别的主子?”
“噗通”跪地,墨平抱着谢南星的腿,哭得好生狼狈。
数不尽的相似细节,墨平时时刻刻都能将所谓的霁月公子同谢南星牵连在一处。
可他家主子都已经开始找小主子替身了,墨平便固执的不愿意像对待谢南星一般,对待这从南风馆出来的霁月公子。
墨平固执的,不去想眼前的人是他的小主子。
“主子,奴才眼瞎,求您惩罚。”
拿出帕子递到墨平手中:“别哭了,你家大人知道你哭得这般丑,会不要你的。”
将谢南星递过来的帕子叠平放好,墨平拿着自己的手帕擦干眼泪鼻涕。
但那抽抽嗒嗒强忍哭泣的模样,显然脑子还在发热的状况。
“沈烬墨此番入宫非为侍疾,乃是被夏弘困在宫中。”
脑内因着霁月公子就是谢南星而动荡的墨平,又因谢南星这一句话一瞬紧绷。
若这话是霁月所言,墨平自然置之不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