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遣三十人刺入那些个造反之人中间,先斩他们的首领,再将这些个以讨公道为名行造反之事的愚民凌迟。”
“你亲自带十人前往定西郡,带着舒太医所研之具备传染之习性的毒药,让定西郡那些个胆敢窝藏叛军的百姓,家破人亡。”
“剩下五十人除了贴身护在朕身侧,还要给朕盯死沈烬墨在这宫内的一举一动。”
“朕倒要看看,经此一事,谁还敢妄自造反?”
无需知晓何人造反,更不在乎缘何造反。
夏弘只知,所有造反谋逆之人,都当亡族绝后。
心头憋着一口气将这些个事情尽数交待下去,再也撑不住的夏弘被冻晕在了浴桶之中。
岁万将夏弘从浴桶中抱出,手中那种冰凉僵硬之感,竟然比死人更像死人。
安置好夏弘,岁万朝着舒太医伸手:“药。”
打开药箱最后一层,从颇有分量的一包药粉中分了一小半递到岁万手中。
舒太医交了毒,却不愿扛罪:“此药剧毒,撒上些许便会致命,伤及三成人便能灭全城。”
“若造成大范围的普通百姓死亡,皇上必遭千古诟病。”
鸡同鸭讲,岁万压根听不懂舒太医的话外之音。
他只听夏弘的命令,别的一切,都不需要操心,他也没这般心力去想这么多。
提着舒太医扔到夏弘跟前:“替我主子看病。”
也不知是被困在地底下太久生疏了说话,还是原本便有些先天不足,岁万说话总是有些磕磕绊绊。
舒太医不敢多瞧,拿着银针替夏弘回血,刚要说“已经好了”,便又一次被人劈晕了脑袋,关进了暗室之内。
纵有医圣这个软肋在手,夏弘也不会将这个知晓他所有谋算的舒太医,放出去。
夏弘在病榻上缠绵,沈烬墨入宫探病的频率,从隔日一次变成每日两次。
但凡沈烬墨前来,舒太医都侍奉在病床前。
可夏弘这病瞧着不仅没有丝毫缓解,甚至还一日比一日严重。
趁着夏弘入睡,沈烬墨将舒太医唤到跟前:“皇上这病如何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