话到此处,沈烬墨方知这花魁竟是一儿郎,而这神都盛行的花魁之风的,便只有南风馆那一个去处。
“南风馆新来的花魁,能激起这番波动?”
光是听沈烬墨这话,夏弘便知道沈烬墨生了疑心。
笑了笑,夏弘换了个路子催促道:“那朕便命令你择日去瞧瞧,这花魁到底是真是假?”
“瞧清楚了,你想带回家中审问也成,想找个牢房审问,这神都也当为你打开方便之门。”
夏弘话都说到这般地步了,沈烬墨先应承了下来,但心里一丝要去凑这热闹的欲望都没有。
定西郡新送了个人进来,自有其意图,沈烬墨没这闲功夫去管。
“臣有空就去瞧。”
方才还说日日闲着的人,现在开始扯没空了。
夏弘也没有逼太紧,缘分和感情的事,急不来。
等到沈烬墨出了皇宫,夏弘午休一阵起来,脑海倒是忽然清明了起来。
沈烬墨所提的报仇,可不单单只有一个夏陵,还有他暗卫司的首领,岁一。
夏弘纵极其信任沈烬墨,可一旦想到要杀了岁一,他心头总是会生出一些不太好的预感。
解铃还须系铃人,要让沈烬墨忘了这茬,还是要先让沈烬墨心头住上新的人。
将岁一召了进来,夏弘道:“你让手下的人四处去看看,将这天下生得同谢南星有几分相似的人都找来。”
“也不用送到朕跟前,插空往忘衡跟前堆就成。”
“这年轻气盛的儿郎,房内没个人消遣,这日子总是缺了些滋味。”
“是,属下这就去安排。”
岁一离去之时,余光多瞧了夏弘一眼。
他发现夏弘真的对沈烬墨床帏间的那档子事很感兴趣。
不对,也不单是沈烬墨,还有夏域。
岁一觉得夏弘应当最感兴趣的就是那等男风话本子。
他若有沈烬墨那般得夏弘信任,他必然搭了戏台子,直接找戏子将这些个风雅之事,日日演给夏弘看。
夏弘应当会瞧得尽心极了。
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