舒太医为了保住自己的性命,他在同这天道赌。
眼中阴霾一扫而空,夏弘起身挥袖大笑:“这沈府内所有伺候忘衡的人都赏,你们两人更要重重的赏。”
侧目看向身侧笑得一张老脸尽数皱在一块的大太监:“从朕的私库出白银一万两,用作赏赐。”
“奴才臣谢皇上隆恩。”
这么多人才赏下这一万两,跪地谢恩的墨平嘴角不禁一瞥。
他们这些人伺候谢南星久了,逢年过节谢南星包的红封都极大方。
这区区一万两,怎么当得了“重重”二字。
想起昔年在长公主府收到的那些华而不实的赏赐,墨平觉着夏弘这皇帝,还真是一如既往的小气。
但还是有变化的,曾经的那些个赏赐是不能变卖的,这次给的是能直接花的银子。
……
十五,月圆夜。
层层叠叠的素色帷幔将戏台缠绕,大夏最富盛名的书画大家大开大落的在帷幔上挥毫泼墨。
霁月公子身着月白锦袍,外披淡墨纱袍,脸上戴着银纱自楼台款款而下。
身后跟着十数名手抱各色乐器的美人,一道入了那被书香萦绕的戏台。
烟雾飘渺起,仙人御风至。
皓腕掀素帘,春风怜殊色。
坐瑶琴,弦乐四起。
眸澄明,柔若月,亮如辰。
仙乐止,月笼纱,人揽月。
霁月公子起身揭开三层纱幔,站在最后一层帷幔前拱手。
“在下霁月见过众位贵客,花魁之夜,静待有缘人。”
掌声如雷鸣,欢呼若闪电。
人转身,酒撒纱幔,火花吞噬了书香之大雅,红灯绿酒重新主宰了这风月之所。
青馆主身着一袭且艳且繁复的衣裳,提着铜锣入了戏台。
“咚咚锵…咚咚锵…”
锣鼓三响,唢呐又鸣。
方将这从馆内挤到馆外的众位贵客唤醒了过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