整理容色,夏陵笑着看向韩淑。
“方才孤一时着急担心折辱淑儿而失了控,还请淑儿莫要记在心上。”
坐在韩淑跟前,替韩淑倒了一盏热茶:“不论淑儿是哪般模样,孤都是爱淑儿的。”
“母后磋磨你的事孤听旬卿说了,孤今日便去劝劝母后,你莫要因此生气。”
韩淑看向夏陵,不喜不怒:“太子有话不妨直言。”
“孤找到了替你弟弟手刃沈烬墨的机会,不知淑儿可愿去试?”
被春情浸润的眼眸多了仇恨,韩淑当即道:“只要能杀沈烬墨,我自当听你安排。”
弯腰凑到韩淑耳边,细细交待一番后:“淑儿可听懂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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韩淑起身朝着夏陵抱拳,嗓音未有丝毫压制:“我必会带上虎威军里最信任的兄弟上船,信号一起,必当手刃沈烬墨,还请太子全力牵制支援之力。”
黄昏的金洒满洛水的清,波光粼粼之间,一艘由两条金龙缠绕宛若宫殿的御舫,在沿岸数千侍卫纤夫的拖拉之下,从御河入了洛水。
站在御舫之上的是大夏最得圣宠的皇亲国戚,以及特来给夏弘贺寿的番邦使臣。
御舫之后跟着九艘雕刻着江南四时之景的画舫,个头比御舫略微小些,但比普通百姓家的房子,那是大了极多。
而这些画舫里头满满当当装着的是夏弘这一路要用到的仪仗物什。
纵离了神都外出游行,夏弘也不可能让自己受一丝委屈。
夏弘站在御舫前头的开阔之处,裹挟着水汽的微风徐徐吹来。
龙袍迎风飞扬,夏弘骤然生出一种随时都要羽化飞升、同这山河日月一般万古绵长的轻盈之感。
钟落月同钟元元在一众仆从的簇拥之下走到了船首,夏弘一手牵住钟元元的手,将人拉到同自己并肩的地方。
日光所照皆是皇土,目光所及皆是匍匐跪拜之臣民。
就连这江上清风也展露臣服之姿,不敢吹得帝王有一丝不悦。
“长嫂您看,这就是朕替你打下的江山,您瞧着可欢喜?”
钟元元环视四周,瞧见的是两岸纤夫被缰绳磨破的衣襟,跪地百姓身上满是补丁的衣裳,岸上小儿面黄肌瘦的虚弱。
拿着团扇遮挡住天上的日头,钟元元道:“春光好,山河美,人间处处春光浓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