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长嫂呢?”
新来的大太监一边替夏弘布膳,一边笑着道:“娘娘说去岁的春茶陈了,您不爱喝,趁着今日晴朗,绕着皇宫亲自去采这初春的头一茬花了。”
夏弘闻言心满意足的笑了,他就喜欢钟元元这事事以他为先的做法。
用完膳食夏弘便出了金殿,循着钟元元的足迹而去:“说说,到底出了何事?”
昨日听闻旬湛在沈府跟前闹了一通,最后还被沈烬墨扔出了沈府,夏弘就让岁一跟了上去。
并没有什么特殊的意图,不过就是想给闲暇岁月找点消遣。
岁一略做彷徨之后,极小声道:“昨日旬二公子被沈大人扔出府邸后,便回相府继续求旬相让他官复原职。”
“旬相因着旬二公子昨日在沈府门前的所作所为丢了相府的脸,不仅未曾应允,反倒上了家法。”
“到了晚间旬二公子入了明王府,等到那半夜三更之时,属下瞧见…瞧见…”
夏弘眉头一拧,催促道:“支支吾吾做甚?”
岁一咬牙:“瞧见明王正同旬二公子直接在游廊之上搂抱在了一处。”
“瞧着…瞧着像是旬二公子为了能官复原职,利用自己同明王那点子师徒之情,自荐枕席了。”
夏弘这下还真是有些吃惊。
短暂的吃惊之后,他出人意料的问:“谁是龙,谁是凤?”
岁一从未想过,夏弘知晓两人的关系之后,竟然是这般反应。
“明王先是将旬二公子抵在那廊柱之上,后头又直接压住旬二公子的脖颈,让其跪上……”
身着紫色蟒袍的夏域迎着两人走来,岁一当即噤声。
“儿臣叩见父皇。”
夏弘借着搀扶夏域起身间隙,不仅瞧见了夏域嘴角的伤疤,还看见了夏域脖颈之上那被略微遮掩的红痕。
“这春暖花开的日子小九竟然上火了,晚些让太医去王府瞧瞧。”
“多谢父皇。”
“今日来可是要去见你娘?”
“不是,儿臣今日是来求见父皇的。”
“嗯哼?”
微微抬头的一瞬,夏域看到了夏弘眼中的揶揄,耳廓染了红:“儿臣想求父皇恩准旬湛官复原职,好让他协助儿臣办好差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