终,怒火被暗自吞咽,夏陵拿着火折子将屋内烛火点燃。
“本王手中暗卫,可拥有一战之力?”
于夏陵下首落座,戳破最后一层窗户纸的主臣,头一次放弃了互相防备。
“侍卫司、御前都指挥司、暗卫司三司之力过大,寻常时机之刺杀十之有九会输。”
指尖反复敲动书桌,夏陵闭上眸子想着上一次的大婚之夜。
娶一户部侍郎之女便有那般热闹,如今娶韩淑这功勋在身之人,自当有过之而无不及。
夏陵若在沈烬墨对他动手之前,直接将夏弘杀掉,那这失去庇护的权宠之臣,自当被往日所行反噬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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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这揽尽民心的东宫太子率兵亲杀沈烬墨,自当顺利坐上皇位。
可前提是,他能一击即中。
“若在本王的大婚之夜行刺,有几成胜算?”
旬澜:“若在东宫成婚,当有四成胜算,若在别处成婚,至多二成。”
在夏弘眼皮子底下养暗卫不易,追杀谢南星折损之势力太多,所达成之功效又太低,继而导致夏陵如今连五成胜算都无法保证。
这般冒险,无异于送人头。
“若得虎威军助力,这胜负又当如何?”
旬澜:“沈大人留给王爷准备婚礼的时间必然不会多,将帅世家愿屠沈烬墨,却必然不会弑君。”
时间太短,韩淑手中之人决然不会为夏陵所用。
“她带着人能牵制住一个沈烬墨,就够了。”
良久沉默,夏陵沉沉吐息,最终说了一句意味不明之言:“可本王若不先下手,死的就是本王啊……”
旬澜离去,夏陵于书房枯坐到子时,一黑色人影从窗前进入书房:“主子,沈烬墨近来在筹备御驾南下之事。”
黑影退去,阴沉如墨之容色染上烛火,夏陵在屋内来回踱步了好一阵。
“来人,明日一早往宫里递折子,本王要觐见母妃。”
有些戏先预演一番,正式开场之时才能看得利落。
可手头的人太少,终归是夏陵从心头大患。
他到底能从何处借人,让自己成为活到最后的人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