仰头,眼泪被逼回眼眶,直到最后都没有选择顺着眼角落下。
“夫君,你对我是否太残忍了些?”
猛的将谢南星抱入怀里,抱得很紧,紧到仿若要将谢南星生生揉入骨髓。
却又因着自身并非那等安然之地,又选择生生将谢南星从骨髓中剥离。
“谢南星,对不起。”
沉闷到不辨真切情绪的诉说,自胸膛传入沈烬墨的四肢百骸。
“沈烬墨,我不要你的对不起。”
我要你同我日后的,岁岁年年。
两人就以这般相拥的姿态,从夕阳西下到夜幕降临。
沈烬墨未曾松口,谢南星也没有多退后一步。
他们,似乎在对峙。
他们,又像在相拥道别。
墨平从府外归来之时,瞧见两位主子搂抱在一处的那一瞬,这些日子沉淀在心头的焦灼,一瞬松了闸门。
他就知道,不论这府外如何腥风血雨,只要两位主子在一处,这谢府就永远是安宁之所在。
嗓音微扬,墨平脸上挂着笑:“大人,主子。”
相拥的两人因着墨平这一声有了动静,谢南星松开攥住沈烬墨衣襟的双手,低敛眉目转身入了屋内。
房门关闭,沈烬墨又一次被关在了谢南星的房门之外。
连带着墨平刚被放出心头的焦灼,又以更汹涌的态势,占据了他所有的感知。
立在原地躬身的墨平双膝跪地,被沈烬墨周身传出的凌厉吓到忘记了要同沈烬墨禀明之事。
抬步走下台阶,走入那一方一抬头就能看见卧房的凉亭。
谢南星对沈烬墨自来无法绝情。
一个极其怕冷的人,不分日夜的留下一扇窗,是放不下的情与爱。
墨平起身紧跟其后,顺着沈烬墨的目光瞧着那扇窗,又回首看向那扇紧闭的门。
哀声轻叹,眼中更为浓烈的,是对沈烬墨的心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