两手环住沈烬墨的脖颈,谢南星贴着沈烬墨的耳朵道:“那傻小子自己必然也留了一手,指不定想着要同人同归于尽呢。”
抱着谢南星往前走,沈烬墨点头。
他知道。
韩洲做的一切,他都知道。
除了最后那封寄出的绝密之信。
“你快放我下来,等会皇上瞧见了会怪罪。”
“不要。”
“不是你非要我去接韩洲的吗?怎么现在还自个儿生气了?”
“没说不当去接。”
沈烬墨回头蔑了韩洲一眼:“是你同他待太久了,都到了猎场,就不当再待在一处。”
谢南星:“哦…”
沈烬墨:“说你,你还不乐意了?”
谢南星:“那我说你,你乐意吗?”
沈烬墨:“我乐意的,但你只准说我,不能说旁人。”
从墨平手里拿过披风,将谢南星包住:“还得走好一阵,你走远了会累,我抱着你走,等会你还能有力气去放风筝。”
“你等会有旁的事,我才不同别人去放风筝。”
杨槐,墨平,小高,在这一瞬都成了旁人。
沈烬墨这唯一的自己人,一会子就被哄好了。
将人稳稳放在地上,谢南星踩着皮靴在地上蹦跶了几下,才将手交到沈烬墨手中,朝着日头耀眼之处走去。
韩洲瞧着前头那行在日头下的两道背影,嘴角的笑越扬越高,眼中的水光,却越蓄越多。
远处那身着明黄骑装的君王正朝着他所在之处走来。
韩洲骤然记起,沈烬墨要保护他的前提,是让他护住谢南星。
夏弘,要杀谢南星的。
嘴角的弧度骤然凝滞,韩洲眼中的水光也迅速染上寒光。
韩洲动了刺杀的念头,只要夏弘死了,一切都会迎刃而解。
环视周遭明暗两处的护卫,韩洲很颓废的低了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