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是询问,而是承诺。
日后啊,只做给沈烬墨吃,旁人若是吃到了,那自然是蹭的沈烬墨的光。
沈烬墨日后不让旁人吃,谢南星也就不会让旁人碰了。
这番承诺沈烬墨听到了,那自然就愿意瞧着谢南星点头,那眉眼飞扬的模样韩洲瞧不见,谢南星却瞧得眉眼弯弯。
至于谢南星说的话,韩洲自然听到了。
两个隔着吴辞修之死,本当刀剑相向的人,此刻因着谢南星这肆无忌惮的偏爱,同时笑了出来。
笑意骤止,韩洲多了心慌。
起身拿起炉子上另一个温着果茶的茶壶,韩洲给谢南星倒了小半杯:“你身子骨不好,围猎的地方必然风大,你没得去凑这热闹做甚?”
有些事,韩洲其实不想牵扯谢南星。
最起码有些过于惨烈的画面,韩洲不想让谢南星瞧见的。
瞧多了血腥,谢南星若是被吓到日夜难眠,这副身子骨必然会被拖垮。
两手捧着茶杯小口喝着,抬头之际餍足的像只偷腥的小猫:“我没见过这般热闹,总想着去瞧一瞧。”
谢南星不仅自个儿不想去,还不想让沈烬墨和韩洲去。
可是没办法啊,棋局已开,所有人都得按照执棋之人的要求,落在该落之处,继而将敌人围困至死。
“今日怎么想着亲自来接我?”
一个茶壶空了,谢南星拍了拍杨槐,新的茶壶被提上来。
谢南星再度替韩洲将空掉的茶盏蓄满:“你上一次回来我们也没好好说话,我怕你觉得我不把你当朋友。”
“我方才还担心我唤你,你不理我呢。”
韩洲定定看着谢南星,生怕谢南星未曾读懂他的真心:“上次你也没凶我啊,我怎么会生你的气。”
韩洲只会生沈烬墨的气,也只会怪沈烬墨。
但这一劫过后,他就不能再怪沈烬墨了。
“也就你心大,都被扔出谢府了,还一点子脾气都没有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