于公于私,韩洲都瞧不上夏陵,更不想给夏陵什么好脸色看。
夏陵的目光掠过旬澜这新换的衣裳上,抬头看向韩洲。
如韩洲这般有点权势就忘记自己是谁的人,还真是死有余辜呢。
营帐之内一片寂静,所有能用来寒暄的话,似乎都已经讲完。
亲卫提着茶壶进入营帐,替众人斟上韩淑专门存着用来款待神都官员的茶汤。
夏陵只喝了一口用来打破这宛若凝滞的时辰,便再也没有任何动作。
农家自采自炒的清茶,同他每年喝的那等子百年古茶树上采摘下来的头茶,自然没得比。
感知到夏陵逐步展露出的明怒,旬澜开了口:“这茶汤清澈,余香甘甜,不知小韩将军从何处得来?”
“我阿姐亲自采的,喝完这点子估摸着也只剩下一两了,日后还要款待别的大人,我就不能自作主张送给旬大人了。”
一声小韩将军状似只是寻常称呼,可夏陵却骤然意识到他如今身在何处,也彻底明白了他此行之目的。
要娶韩淑。
在别人的地头,他不能留下任何话柄,他夏陵不能是坏人。
若非要有坏人,除了沈烬墨,就是夏弘。
忍一时风平浪静,夏陵重新端起茶盏,有些勉强的将那碗茶喝完。
亲卫刚要替夏陵续上茶汤,却被韩洲出言制止:“退下吧,我有些事要同陵王谈。”
牛嚼牡丹,夏陵不配饮这茶。
亲卫将那壶茶放在了旬澜手边,拱手之后退出了营帐。
夏陵问:“不知小韩将军打算何时归朝?”
韩洲抬手揉了揉耳朵,这话他听得太多,耳朵都快起茧子了。
“王爷未曾上过前线,不知前线凶险,这东境离不得我与阿姐。”
“怎么来了这般久,还没看到韩郡…将军?”
夏陵状似确认的看向身边侍从:“你们这些日子见过韩将军吗?”
“启禀王爷,未曾。”
“这可奇了怪了,不仅本王没有见过韩将军,就连兵部那些人也从未见过韩将军,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