没有当即应允,但显然,夏弘先让旬湛知晓这一切,打定的就是这个主意。
他要收拾的不仅是夏陵,他还要替这些蠢蠢欲动的王爷,修剪枝叶。
他夏弘年富力强,不论是否得宠,都不要背着他动些不该动的心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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夏弘的沉默让这殿内除岁一之外的所有人,都做了同旬湛一般的选择。
山头丢了可以再挣,但这被他们承认的山头,若是“不慎”同启令军扯上干系,他们的小命就会没了。
等到所有人都将筹码交出之后,夏弘还是没有开口。
旬湛一声轻笑,将矛头对准夏陵:“这些个王爷人人都同启令军有干系,就陵王干干净净一身白?”
“陵王这个长兄,当得可真好啊!”
装傻充愣显然已经无济于事,夏陵跪着爬到最前头,不住磕头:“求父皇饶命!”
“陵儿做错了何事,竟然需要朕来饶命?”
柔和到极致的言语,藏着的是杀气。
夏陵不仅意图以启令军之名来将所有兄弟的势力摧毁,就连护卫他的暗卫司和御前都指挥使,他也没想过要放过。
“儿臣不当以启令军为幌子蒙骗父皇,是儿臣被猪油蒙了心,求父皇饶了儿臣这一次。”
同被所有兄弟孤立比起来,保住性命显然更为重要。
王爷擅妒,且因着妒忌行了诬陷之事,的确是欺君之罪。
可这期君,最不至死。
夏弘拿在手中的糕点狠狠朝着夏陵砸去:“混账东西,朕就是这样教你做长兄的?”
尤觉气愤,夏弘一脚踢翻夏陵:“来人,拖下去打三十大板,直接押入大牢。”
愤愤然交待完这话,夏弘率先拂袖离去,岁一和林公公一左一右跟在夏弘身后。
“岁一,根据你手头握着的势力,顺藤摸瓜尽数给朕将他们的筹码查明。”
“是。”拱手领命:“查清之后,是否要直接除掉。”
夏弘摇头:“知己知彼,即好。”
至于何时除,端看夏弘的心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