拿着小银勺给沈烬墨喂了一口:“你要是不乖乖喝药……”
威胁的话,不论怎么都说不出来:“我还是会爱你。”
这一口依然没有喂进去,谢南星又重新喂了一勺:“我还是只会爱你的。”
最后一勺子汤药被全部吐出,谢南星平静的接过小高多熬煮的那一碗,用嘴给沈烬墨重新喂着汤药。
一碗汤药见底,谢南星的容色彻底柔和了下来。
哄着都喂不进汤药,说明沈烬墨如今没有了任何知觉。
而没有知觉,自然是一个极好的事情。
那等子疼,沈烬墨不用在清醒之中生生熬着,谢南星便觉得极好。
至于沈烬墨会不会一直昏迷不醒,谢南星从来没有过这种担心。
沈烬墨休息好了,就一定会醒。
谢南星知道的。
月过中天,杨槐一手提着谢南星的晚膳,一手端着一个小板凳放到沈烬墨榻前。
“主子,您在大人跟前吃,他知晓您好好用膳,必然会更开心些。”
谢南星将手里握着的剪刀和尺子放下,将那等油润到泛光的布匹垫在床上之后,才坐在小板凳上开始喝着粥。
第一口粥喝进去的时候,谢南星便生出了呕吐之感。
可瞧着沈烬墨这张苍白的容色,谢南星克服了呕吐之感,生生将那口粥给咽了下去。
一次一次的重复,逼得谢南星那透亮的眼成了红肿之模样。
紧紧咬住牙关,谢南星落在沈烬墨身上的眼眸,忽然多了些许亮晶晶的东西。
仿佛在等着沈烬墨夸。
就在杨槐因着谢南星吃了点东西而将心放下之时,那些个怎么也压制不住的酸涩,又催得谢南星将那些个粥全部吐了出来。
原原本本吐在了汤盅之中。
亲眼瞧见这一幕的杨槐,才彻底明白沈烬墨于谢南星而言是什么。
是性命。
是全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