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杨槐,我不疼。”
筷子夹着面条吃着:“岁一,面条还挺好吃,你要尝尝吗?”
岁一道:“你先吃。”
“嗯。”
将最大的那个肉丸子夹出来,递到岁一嘴边:“太大了,我咬不下。”
岁一抿唇,继而张嘴接过丸子,开始咀嚼起来。
“岁一,我挺喜欢你这张脸的,日后别受伤了。”
不仅脸不要受伤,旁的地方,也不要受伤。
瞧着杨槐吃了个五分饱,岁一便也拿了双筷子过来,同岁一一道吃。
“这面条,挺好吃的。”
岁一,无法保证。
而杨槐,心知肚明。
骤然凑近,杨槐咬住岁一的唇。
是真的咬,咬破了嘴唇,咬出了鲜血那种。
“既然不能保证,缘何要来招惹我?”
“我爹娘走了,连你都要来欺负我吗?”
“岁一,你混蛋。”
一手抬起,指甲划过岁一的脖颈,留下的印子不一会便会红肿了起来。
剩下的半碗面无人问津,原本吃面的人被岁一一手提起,搂在怀里便开始咬着。
从厨房一路咬到卧房,又从卧房钻入了浴房之中。
最后,在一声一声压抑的啜泣之中,再绝望的相拥之中,生出了向上的希望。
命运,并没有让他们在最好的时候相拥。
属于杨槐最好的时候,他的世界融不进一个岁一。
岁一这辈子,没有好的时候。
若非要说有,那便是现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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因着旬湛如今腿脚不便,旬相每日下朝的头一件事便是来看看旬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