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种感觉对于从不做无用功的旬湛而言,极其陌生。
揭开脸上的黑色面巾,顶着一张两人都觉陌生的脸坐在夏域旁边。
旬湛没有说话。
他只是用极其慎重且严肃的目光,看着夏域。
夏域见装病无用,自行靠着迎枕朝上坐了些许,嘴角勾起浅浅弧度。
“旬湛,你认识我的时候就知晓我不太要命。”
夏域并不觉得自己有错,当他和旬湛将计策商量好之时,他便做了第二手准备。
就拿当年请谢南星参加生辰宴来看,夏城惯来都是个拿不起又放不下的人。
对自己不够狠,对旁人也不够狠,若是将筹码押在夏城这样的人身上,失败的可能性极大。
旬湛“哼”声一笑,极少展露在夏域跟前的邪气与狠劲儿,在这一瞬晕满旬湛的眉梢。
染上泥土的手钳制住夏域的下颌,逼迫夏域将头抬高了些许,指腹一下一下摩挲着这完全挂不住肉的脸颊。
依然没有开口。
旬湛眼眸中的占有欲,在这一瞬开始不留余地的倾泻。
夏域就这样放任着旬湛以这等绝对掌控者的姿势把玩着自己,身姿未曾撤退,眼眸未曾逃避。
在他和旬湛之间,夏域从来便不在乎谁站在掌控之位。
他早就想到他和旬湛会走到这一步,他甚至在疼痛难忍之时,疯狂的期待着这一日的到来。
“夏域,你觉得自己没有做错?”
夏域眼眸无悔,平静与旬湛对视:“错了,不当拿自己的命开玩笑。”
旬湛被夏域这副不痛不痒的模样惹到,一手扯掉脸上的人皮面具,靴子都没脱便直接上了床榻。
两腿跨在夏域腰腹之间,旬湛放在下颚的手移到了夏域脖颈之处:“小九觉得自己错在何处?”
“不该给自己投毒。”
旬湛手下带上了些许力气,嘴角的邪气化作疯狂。
显而易见,这个答案旬湛并不满意。
夏域觉得脖颈有些难受,微微在旬湛掌心之间动了动。
像一只极其温顺的小豹子。
而那动了非要来收拾夏域念头的旬湛,手下的力量无意识松了些许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