夏陵一口气堵在胸口,看着夏彻的眸光满是怨恨。
可夏陵也明白,事已至此,他如今只能让所有人误以为夏彻接下来的所有反应,都是因为醉酒。
黎源反应极快,亲自端着酒盏又给夏彻将酒盏满上。
“来,孤再单独敬逍遥王三杯。”
“本王多谢太子。”夏彻喝完三盏酒水,眼眸中染上了迷糊:“本王再敬太子三杯。”
一来一往之间,夏陵和夏彻喝完了一小银壶了酒。
黎源适时出现:“太子殿下,您今夜还要洞房,可不能再喝了。”
夏陵脚下的步子有些虚浮,一手撑住黎源的手,大着舌头道:“孤今日喝得畅怀,下次再与逍遥王共饮。”
夏彻举着酒杯,也摇晃道:“自然,自然。”
一众东宫侍从扶着夏陵离了宴客厅,待到人迹罕至之时,夏陵原本迷糊的眼眸又染上了不甘。
握着银杯的手生生用力,将银杯捏做一团。
黎源扶着夏陵在游廊上坐下,一手安抚的拍着夏陵的后背:“太子殿下,您放心,您想要的臣必然会送到您榻上。”
夏陵眼中依然闷闷,拿着离黎源最近的那个银壶倒了两盏酒。
一杯握在手中,一杯递到黎源手边:“黎卿啊,孤心里苦啊。”
“夏彻这些年从孤这里抢走的东西太多了。”
“父皇的宠爱,陈国公的嫡女,数不尽的金银财宝,如今孤想羞辱沈烬墨泄愤之事,他都剥夺了。”
主臣二人将酒水一杯一杯喝下,喝着喝着又空了一个银壶。
夏陵便极其自然的将另一个酒壶拿了起来,继续和黎源就着这夜色,一边哭诉,一边饮酒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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宴席过半,谢南星的眸光一瞬都没有离开过夏彻,瞧着夏彻跟个没事人一样同人喝酒猜拳,他有些怀疑夏陵其实并没有下那般情药。
但下一瞬,谢南星便不这般想了。
因为刚开春不久的日子,被夏彻坐在身下的凳子便已经湿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