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理会沈烬墨这故意板着的脸,谢南星在马车上微微动了几下,活动开冻僵的双腿。
嘴角的笑容璀璨,双眸的爱意滚烫,破开风刃,谢南星直直朝着沈烬墨的方向跳去。
瞧着谢南星这不要命的疯样,沈烬墨原地跃起,将谢南星稳稳揽入怀中。
空荡数月的怀抱在这一刻被药香盈满,希冀落空的心,也在这一瞬被温热填满。
双手搂住沈烬墨的脖颈,双腿缠住沈烬墨的劲腰,谢南星贴着沈烬墨的耳朵柔柔倾诉:“沈烬墨,我一直都在等你带我回家。”
而谢南星,自己也在努力找到回家的路。
他们都没放弃,所以他们才能相拥回家。
“嗯。”
沈烬墨淡淡回了一字,未见一丝慌乱,平整的唇角也没透出一丝喜悦。
就是那笔挺立在风雪中的模样,有些呆,有些木,有些傻。
沈烬墨尚且不知晓如何对待怀里这失而复得的至宝。
“沈烬墨,你是想冻死我,再养别的小病秧子吗?”
“不准胡说。”
脚下的步子松了禁制,怀里抱着的谢南星浑身软软,微苦的药香变成的沁人心脾的甜。
浸得沈烬墨这颗心也染上了谢南星的软,那软又在心间被沈烬墨酿成了蜜。
沈烬墨笑了。
很轻松地笑。
很知足地笑。
这苍天,依然怜他。
“沈烬墨,你手抖什么?”明知故问。
不待沈烬墨解释,谢南星又低着头,非要贴着沈烬墨的胸膛听心跳:“你心跳好快啊。”
拉长的尾音裹着软糯传入沈烬墨的耳中,这般抱着人的姿势让沈烬墨所有的小秘密一览无余。
周身滚烫,独那嘴里说出的警告,应然保持着硬和冷。
“好好说话。”
“沈大人,你别这么凶我嘛……”软茸茸的头颅蹭着沈烬墨的脖颈,谢南星偏不允许沈烬墨保持镇定。
“你一凶我,我就会害怕到发抖。”
可抖的明明是沈烬墨锁在谢南星腰间的手。
“好,是我的错,不凶你。”认命地长舒一口气,将怀里造作的人又搂紧了几分,阔步朝着湘竹院而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