夏域曾经以为沈烬墨对谢南星的感情最多也不过半真半假,如今瞧来却是用了整颗真心。
昨夜旬湛带伤入宫便和他说了,沈烬墨这事要是晚点做,夏弘不但不会惩罚沈烬墨,加官进爵也是必然之事。
从这个角度来说,谢南星于沈烬墨而言,比权势更重要。
如沈烬墨那般人捧出一颗真心爱人太不容易,夏域忍不住替沈烬墨做了解释:“谢南星,忘衡真的很喜欢你。”
“你去八哥府邸瞧见了不少脏东西,可忘衡不是那样的人。”
谢南星自然知晓沈烬墨和那些人不一样,可就算他知晓,和他身体对沈烬墨的抵触依然无法消散。
将脑海里的无奈驱散,谢南星继续追问:“是不是沈烬墨打了不该打的人?”
“欸,好像也可以这么说。”夏域微微想了想,又觉得这阐述不对:“本皇子觉得,单方面碾压似乎更合适。”
……
从晨光初起到日过中天,沈烬墨跪在玉阶上的姿势一点都没有变化,姿态甚是诚恳。
目的嘛,自然要少挨点板子。
其实沈烬墨本人很是无所谓,他就怕谢南星心疼他。
谢南星一心疼他就泪眼汪汪,谢南星金豆子一掉,沈烬墨便觉得自己罪大恶极。
夏弘从御辇上下来,从沈烬墨身侧经过,沉声下达指令:“给朕滚进来。”
“臣遵旨。”
沈烬墨前些日子跪的伤还没好透,今日这么一跪,猛地起身竟然虚虚晃了一下。
幸好谢南星没看到。
“混账东西,你倒还知道早早来殿外跪着。”
夏弘拿着书桌上的折子就往沈烬墨身上砸:“平南和武安侯倒是当起了甩手掌柜,说你的事和他们无关。”
“朕一上午的早朝都在给你断官司,他们就差跳到朕头上,让朕砍了你。”
“叩谢皇上庇护之恩。”折子擦过沈烬墨脸颊,留下浅浅的口子。
沈烬墨有些后悔,刚刚应当微微躲一躲,这面貌有损,引诱谢南星的筹码指不定就要大打折扣。
“给朕好好说,缘何要做这混帐事?如今这满朝文武都给你得罪了个够,你日后还如何走仕途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