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嗯。”轻声一应,谢南星沉着头入了马车。
一路无言,马车停在皇宫门口,没用墨平搀扶,谢南星踩着车凳下了马车。
他的身体已经好了很多,颤颤巍巍靠着自己的力气,也能勉强下马车。
沈烬墨不在,谢南星想让自己看上去中用些许。
自入了课堂,谢南星便抓住所有课休时间同课堂里面的勋贵子弟攀谈。
这是他上课大半年以来,第一次主动走近这些勋贵。
多番试探,谢南星未能问到任何和沈烬墨相关的信息。
没有消息,那就是好消息。
一整天的课上得昏昏沉沉,等到所有学生走出课堂,谢南星搬着椅子坐到韩洲身侧。
谢南星现在能求助的,只有韩洲。
“韩洲,你有相熟之人在侍卫司吗?”
韩洲早就发现谢南星今日不对劲,主动和夏城那边的人走近也就算了,甚至于被人言语上占了便宜都没反应过来。
若不是韩洲将谢南星拉回座位,这人必然成为这些人茶余饭后调笑的对象。
“那些人大多上不得台面,我爹和阿姐不让我和那些人玩。”
韩洲答完这句,便觉得谢南星这话问的不对劲:“不对,墨世子不是在侍卫司吗?你有什么事情不能问他?”
“没事。”强颜欢笑,混乱的理智在这一刻回归。
韩洲如今也不过是表面花团锦簇,实则举步维艰,谢南星不能太麻烦韩洲。
努力将注意力集中在韩洲今日的问题上,可努力了好几遍,谢南星却发现曾经认识的每一个字,都变成沈烬墨。
肉眼可见的状态差,强撑下去就是浪费两人的时间:“韩洲,要不我明日再教你?”
“好。”韩洲开始收拾书袋:“谢南星,你有事情和我说,再难我也会帮你想办法。”
谢南星实在无计可施,紧紧攥住拳头,还是对着韩洲开了口:“你如果能找到熟人,你帮我问问沈烬墨这两天在侍卫司做什么?”
说完又怕令韩洲为难,谢南星连忙补充:“找不到也没关系,我就随便问问。”
谢南星在用排除法判定沈烬墨的处境。
他其实不太相信沈烬墨在长公主府也能出事,再不济,那里也是他的家,夏欣和沈骏都是爱儿子的爹娘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