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老臣知罪。”
此一言之后,便未再多语,只因他知夏弘问的便是这般江山继承之事。
手里握着的折扇轻敲,遮在皇权之上的黑布被吴辞修掀开,扯上皇权的天家,无父子,无兄弟,无夫妻。
“太傅自来如此,爱这天下的百姓超过荣华富贵以及自己的性命。”
“也就只有太傅敢在朕面前言及这江山承继之事。”
吴辞修恭谨拱手,等着皇位之上的人做着决断。
“这表字朕允了。”夏弘手里折扇一放:“太傅送完这表字,便去终青山吧。”
“老臣遵旨。”
吴辞修离去,金殿内外的宫女太监依然跪在地上,夏弘撑着龙椅起身,朝着殿外走去。
江山万里,夕阳西斜,今日的太阳落下,明日会有新的太阳升起。
纵为天子,夏弘亦不能万岁。
。
黑袍窄袖,铠甲加身,穿着七品侍卫服的沈烬墨跟在田定身后巡城。
一眼瞧去,任谁都不会觉得沈烬墨是侍卫,这般容貌与气势就当是主子。
巡城这工作也没什么特别,就是绕着神都各处转悠,见着能处理的那些鸡毛蒜皮的小事便处理一下,见着惹不起的豪门权贵直接躲在一边,当作没看见。
要是遇见面熟之贵人,这些侍卫还能拿着刀刃站在权贵身边相护。
“烬墨兄,你家可有后台?”
田定觉得沈烬墨长着一副有后台的容貌,但这侍卫司的达官显贵,还真没有不喜显摆家世之人。
若真有这般既有忍性又有背景之人,也沦落不到来侍卫司当差。
知晓沈烬墨不会回答,田定便自问自答:“必然没有,若有后台,怎会沦落到和我们一同巡城。”
越想越偏,田定带上了揶揄之笑:“再看你也不过七品,和我这花银子捐官的一样,你莫不是凭借美色,攀上了哪家千金贵人?”
“你好吵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