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娘娘深得皇恩,九皇子殿下都已十岁,皇上甚是宠爱。”
“您刚回洛安可能还不清楚皇上对九皇子的器重,旬相家那嫡次子旬湛,如今都被皇上安排给九皇子当夫子。”
居宇内而谋天下的旬氏,嫡次子。
那这九皇子,的确不能说不得宠。
可旬湛翻年也不过十六,若真器重,就该是个伴读,而非夫子。
安排小太监将沈烬墨送出宫,林公公回到大殿,接过小太监递过的帕子净手,弓腰站在夏弘身后,给夏弘按着肩颈。
“今日这一番事情,做得不错。”来自长公主府的线报刚出来,夏弘甚是满意:“平南如今,倒是识趣不少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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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皇上您谬赞了,这都是奴才的分内之事。”笑着应承,开始说着夏弘想听的话:“奴才瞧着这世子殿下倒是个稳妥又不允人轻易拿捏的人。”
林公公能屹立夏弘身侧十数年,凭借的就是不论这朝堂的人如何巴结他,如何厌恶他,他始终只有夏弘一个主子,只说夏弘让他说的话。
“娘娘只同世子殿下说了一句话,便让世子殿下走了。”
“世子殿下走前还问了问娘娘日子过得如何。”
“哼。”夏弘笑了:“这狼崽子的确配当这替朕扫清前路的刀,就是目前这过于重情重义的特质,朕不喜欢。”
“您是天子,世子殿下迟早会想通的。”
夏弘坐在这权力最巅峰,自然不担心沈烬墨会逃脱他的掌控:“再凶猛的兽,朕不让他出笼,和那些鸟雀便毫无差距。”
林公公仔细斟酌,又补充了一句:“世子爷还年轻,又过了十年朝不保夕的日子,再是重情重义,也经不得几番消磨。”
夏弘挥了挥手,林公公就没敢再按。
他知道夏弘并不爱听这话,嫡系一脉的重情重义,可让夏弘在稳住江山的过程中吃了不少苦头。
“小林子,你说他要过多久才知道,朕才是他唯一的主子?”
林公公只是奴才,主子都没想明白的事情,他怎么能下论断?
“就奴才这榆木脑袋,哪里能猜得准这些东西。”
“奴才觉得,苦头吃多了,总会想吃点甜的。”
“这甜的吃习惯了,那自然是一点苦都不愿意吃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