启令军、杨槐、旬湛,这是彼此独立的三条线。
杨槐管的是谢南星的人和银子,启令军留的是沈烬墨绝境之时背水一战的底线。
至于旬湛,是谢南星遍布这大夏皇朝的眼线,以及谢南星给沈烬墨留的退路。
而这眼线,谢南星至今没有用过,但并不代表他日后不会用。
岁月,让谢南星不临朝堂,却成为能在这神都搅弄风云的幕后人。
“主子,大人的事情都没出现什么转机,您怎么瞧着一日比一日开怀?”
谢南星嘴角的笑压都压不住:“他日日等我回去宠幸他,我能不开怀吗?”
“主子,您以前不是这样的。”
吴辞修的那封信的确救了谢南星,突破自己心中横梗的阻挠之后,谢南星整个人都松快了下来。
谢南星如今所做的事,与其说是在救沈烬墨,不如说谢南星在这权力之下,为这世道的黑白找出一条路。
至于沈烬墨的事,谢南星只需要将那些会制造乱子的事尽数清楚,旁的,夏弘会把答案递到他跟前。
“你就说你同那位夜夜搂在怀里睡觉,你会不开心吗?”
“没试过。”杨槐又思索会:“应当,会很暖和。”
将杨槐打发走,谢南星去了一趟双星楼挑了好些新式的玩意儿,踩着夜色在墨平和陆白的掩护下钻进了地牢。
今日是来得有些早,沈烬墨估摸着又被秘密带出大牢,给皇宫里的那位出谋划策去了。
谢南星也不关心沈烬墨被带进皇宫做什么去了,将包裹里头一半的东西摆到床上,用锦被盖着。
将满头精心梳理的青丝弄到凌乱,又拿出一盒口脂在嘴角和眼尾晕染上片片红晕。
探出一只脑袋,朝着墨平摇手:“阿平,快些过来。”
墨平看着谢南星那满脸伤痕,心头一惊,连滚带爬跑到了谢南星跟前。
“主子,您怎么了?”
声泪俱下,墨平觉得可能真的要死了。
谢南星将那特制的绳索递到墨平手里,又指了指牢房的位置:“你把我绑起来,我一个人绑不了。”
墨平手里握着绳索在摩梭,眼中蓄满的尽是恐惧:“主子,您借奴才十个胆子,奴才也不敢绑啊。”
谢南星暗暗骂了墨平一句没用,刚要出言威胁几句,染着一身凌厉的沈烬墨走入了牢房。
直接从墨平手里拿过绳索,沉冷质问:“你想逃?”
谢南星那眼泪说下就下:“大人,您饶了奴,奴以后再也不敢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