越想越觉得会这般:“你同他说,我顶多忙到子时,到时候必然会去陪他,你让他先乖乖睡觉。”
杨槐:……
天边最后一抹光亮褪去,青黑主宰苍穹。
谢南星将手头的一应事情安排好,披着黑色的大氅坐上一辆不起眼的马车去了大牢。
看守大牢的狱卒正半梦半醒,看到摇曳灯火从眼前晃过的那一瞬,直接抽出刀刃。
陆白按住刀柄将刀刃逼入刀鞘,墨平拿出一锭银子放到狱卒手中:“今日来晚了,兄弟多担待,拿着喝壶酒。”
狱卒看清了眼前的三人,掂了掂手里的银子,一个眼神,那些个戒备的狱卒又开始坐在凳子上打着瞌睡。
谢南星将步子压得极轻,指着靠近楼梯处那用屏风围出的牢房:“新收拾出来的,你们日后也莫要干站着,轮着歇一会,免得熬坏身子骨日后讨不到媳妇儿。”
一指竖在唇前,谢南星朝着两人摇头,将两人跪地谢恩的动作压下。
本也当不得什么大事,没得总是跪不跪的。
更何况沈烬墨睡觉浅,听到除谢南星之外的任何人说话,都极容易醒。
蹑手蹑脚推开最里头的牢房门,谢南星坐在床边的小马扎上,借着那不久前刚续上的油灯盯着沈烬墨瞧。
越瞧越觉得杨槐说得极对。
沈烬墨被他养得越来越白净俊朗了。
多瞧一眼,便能多吃一口饭的俊朗。
“哎呀,是谁家夫君这般听话,这么早就睡着了。”
沈烬墨是不是装睡,谢南星这枕边人能瞧不出来?
但凡怀里没有抱着他,沈烬墨若是睡着了,必然眉头紧锁。
装睡的人唇角刚勾起又压了下去,显然准备再装一会。
谢南星将唇压在沈烬墨唇上,耳鬓厮磨了一阵:“亲亲了还不醒的话,你家主我可要花银子找旁人去咯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