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应当不是蛊虫生来便有疫气,若是有它通过姚刺史体表传递给接触者的疫气,就足以让接触者重病,而不是用疫气标记下一个寄生者。”秦恪渊走上前。
招凝重复那两字关键,“寄生?”
“你可看到这母蛊被你从姚刺史体内揪出来后,便要立刻自爆,母蛊是蛊虫之主,她若是死去,子蛊会跟着死去。但她选择自爆,说明她死后,释放子蛊,子蛊仍能在极短时间找到存活寄主,而成为新的母蛊。”
“师叔的意思是,这些蛊虫才是瘟疫本身?”招凝揪出其中重点。
“正是这理。”
“可这携带的疫气,还有这寻常的母子蛊传播成长……”招凝思忖,抬头说出猜测,“难不成有人用疫气培养蛊虫?”
秦恪渊点头,他的猜测也是如此。
招凝皱眉说着,“当真是恶毒。”
她忽而抬手一抓,那些飘散的蛊虫粉末被招凝装回小瓶子中。
两人离开内室,打开了屋门。
门外姚家众人焦急地来回走动着。
瞧见大门打开,登时焦躁地冲上来,到底是官家夫人,急躁至此还维持着仪态,朝招凝二人叉手做礼。
“两位医师,不知我夫君如何了。”
招凝看她,“幸不辱命。”
姚夫人惊喜地仿佛要晕厥过去,招凝和秦恪渊让开路,姚嘉儿已经不管不顾地冲进了房内,姚夫人在丫鬟相扶下进了屋子。
众人瞧见姚刺史恢复正常状态,哪还不信姚刺史已好转,更有李大夫上前把脉,惊喜说着,“姚刺史大好了。”
姚夫人立刻跪在地上,“恩人,您是我姚家大恩人。”
说着重重磕下一响头。
这响头二人算是受下了,招凝扶起姚夫人,“夫人,快快去看姚刺史吧。”
“好好好。”姚夫人坐在转头,哽咽着唤着“夫君”。
姚刺史便在此时迷迷糊糊醒来,“我这是怎么了?”
姚夫人抹着泪,“你患了怪病,好不容易遇上神医才得恢复正常。”
姚刺史迷茫着,好半响似乎才从痛苦中找到一些记忆,面容上又显露痛苦,“是了是了,我不知怎么腹痛不已,然后就……”
他大叹一声,赶忙去看是何人解救了他,姚夫人将招凝二人指给他看,“是这两位,林家兄妹。”
他挣扎着就要坐起来,但实在虚弱又摔了回去,招凝让姚刺史勿动,好生休养。
“二位真乃神人啊,是我姚焕再生之父母。”他又紧攥着自家夫人的手说着,“必要重重答谢,什么要求都不为过。”
“无需。”招凝出声劝阻,“我们只是过路人。”
即便招凝这般说,姚刺史也并没有收了答谢之心,拍拍姚夫人手背,所言之意唯有二人意会。
姚刺史顿了顿又连忙问道,“不知我生得是何病,此病诡异,若是牵连他人,甚至传染了出去,民若受苦,我便是大岳的罪人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