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跟着你,去北方吗?那么远的地方,他愿意吗?”
“他已经死了。”叶盏卿残忍道:“死人没有资格决定自己是否还有人权,你不就是准备这样做吗?”
覃韵安静下来。
“盏卿,难道在你心里,我就是这么一个十恶不赦的人吗?”
“不然呢?”
二十二个年头,那么多机会可以迁坟都不迁,偏偏在见到她之后想起来要给她爸迁坟了。
叶盏卿嘴角扯出冷嘲,心里感到尤为可笑。
“覃韵,我爸躺在他自己的家乡就已经是最好的安排,如果你非要动我爸的坟墓,那咱们就只能碰一碰了。”
“我……老陆你干嘛?”覃韵的话被打断,有男人的声音传来,像是拿走她的手机,“我跟她说两句。”
叶盏卿听着这个声音,推测,应该是覃韵那位老公,陆振恒。
“盏卿,你好,我是陆振恒,你妈妈的现任丈夫,你可以叫我陆叔叔。”
叶盏卿望着远方的绿树,眼底是一片嘲意,“陆叔叔?我想,我们应该不算陌生人吧。”
陆振恒有些意外,笑了一声,“没想到你还记得,你小时候咱们见过,我那时是你妈妈的粉丝,自从你走失之后,我跟你妈妈一直在寻找你。”
叶盏卿扯了扯嘴角,“她跟你说我,我是走失?”
“老陆你不要说了,我自己跟她说。”覃韵有点着急了,陆振恒的声音再次传来,“没事的,我有分寸。”
他说:“盏卿,关于你爸爸迁坟的事,我跟你妈妈在很早之前就想过了,你爸爸虽然已经去世了,但在我们心里他一直都还活着,你妈妈跟我说,一想到下雨刮风没有人帮他遮挡,她心里就难受,迁到这边来,她看着他,心里也安稳。”
“她求什么安稳?她现在过得还不够安稳?”叶盏卿笑声,用近乎尖刻的语言说:“陆叔叔真不愧是大男人,能忍常人之不能忍,要我老婆心里想着亡夫,还把亡夫带在身边日日思念夜夜缅怀,那我可真不知道这个婚结的有什么意义?毕竟我可不愿意给别人养老婆。”
陆振恒那边因为她这话安静了几秒,而后说:“盏卿,我知道你现在说的是负气的话,可能你对我们有些误会,这样,我到你那边也就几个小时的车程,咱们见面聊聊?”
“陆叔叔既然想见面,那我便奉陪。”
“好的,到时见。”
叶盏卿冷冷挂断电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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