祁泽言笑了一声,“是我心思狭隘了。”
“不,你是博爱。”秦捷说,“你不懂。”
礁石总裁办。
祁泽言怔怔的望着熄掉的屏幕。
他不懂?
他好像真的不懂。
琥珀般璀璨的眸子涣散一刻,手指滑动着秦捷发送过来的图片,拨通电话:“六子,帮我查个行车轨迹。”
十分钟后,六子的电话打来。
“祁哥,没什么稀奇的,这俩女孩儿就同步出现在那一天而已,其他的时候就没再聚一块儿了,宾利车也再没去过那条街。”
“辛苦了兄弟,再拜托你一个事儿,查一查这俩后面有没有换车再到这条街来。”
“那可是个大工程啊。”对方说。
祁泽言笑道:“安心弄吧,该打点的打点,你看着来。”
六子那边笑道:“好嘞。”
电话挂断,祁泽言给他转了一串儿钱过去,说是请他喝酒用的。
对方连发三条语音,最后收了钱,拍着胸腹说保证搞定。
祁泽言掐掉手机,扔到一旁。
闭上眼靠在沙发上闭目养神。
良久之后又睁开眼,骂了句:“操。”
医院地下车库。
秦捷莫名打了喷嚏,叶盏卿问他:“感冒了?”
“没事,你们谈的怎么样了?”秦捷问。
叶盏卿淡淡垂下双眸,“我跟全大嫂聊了很多,她也把她家里的情况跟我说了。”
两人上了车叶盏卿缓缓开口:“她没有公公,只有一个婆婆跟一个女儿,老人有糖尿病,前阵子做了手术,身体状况却没有一点好转的迹象,女儿有遗传性心脏病,常年吃药住院,现在正在读高二,成绩不是很理想,全嫂子之前是有工作的,但为了更好的照顾老人,只能暂时辞掉。”
“全胜,是全家的经济支撑。”
秦捷没接话,静静的看着她。
“我跟她讨论了如果全胜无法生还之后的赔偿,她哭了很久,最后说安排她女儿上榕市读书,我同意了。”
叶盏卿垂下眼,问“你说,我是不是真的是在用钱买人命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