当时他还对工人嘲笑过叶盏卿买的这些安全绳是暴殄天物,用在这点的高度上完全是杀鸡用牛刀。
可谁能想得到,这高档货居然这么不经事?
还没怎么用就断了?
阮准没想到跟着叶盏卿才这么几天就出了这个事,顿时也有些急了,立刻说:“发放给工人的安全绳都是经过多重检验的,我买回来的时候也经过反复测试才给工人用的,怎么可能这么容易断?”
工头却是不管这些,只要不是工程质量问题耽误结款就行,“难道买到假货了?还是测试的时候就已经极限了?”
叶盏卿脸色越来越沉,看了工头一眼,沉声说,“先停工一阵子吧。”
工头问:“那按照叶总的意思,具体要停多久?不是其他,主要是我手底下这帮兄弟还指着做工吃饭。”
“停工工资我会照发,具体时间待定。”
老板发话了,工头也再没拒绝的道理。
工头摸着衣兜子里的烟,悠悠叹气。
他不止怕老全死了,更怕烂活儿。
手底下的兄弟都是些没什么文化的农民工,从天南海北赶到各个城市做工,现在是合同机制完备了。
早些年间老板卷钱跑路的事他们不是没经历过,辛辛苦苦一年,最后什么都捞不着遇到的也不少。
都是些没出路的人,拼死拼活挣得都不如人家一辆车多。
临到要死了,出的起抢救的那几个钱,后续的治疗要是没人负责,全家上下亲戚都得跟着扒层皮下来。
工头掏出烟,旁若无人的点燃,狠狠的吸了一口。
有时候人命就是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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