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你脖子上的是什么?”江晚用力甩开了男人覆住她的大掌,言辞有些激动。
傅随晏忽然想到了什么,手掌捂住脖子,果然抹下了一抹红色。
真该死,那女人居然还在他脖子上留了东西。
男人起身,踉跄了几步才抓住江晚,双臂困住女人,“不是你想的那样。”
“我什么都没做。”男人百口莫辩,“我也没碰她。”
“我问你为什么骗我?”
她在意的根本不是傅随晏昨晚去了哪里,见了谁,又或是和哪个女人浓情蜜意,她在意的是傅随晏骗她。
“因为我怕生气,因为我在意。”傅随晏的声音压过了女人。
如果是最开始的时候,他一定会知无不言的告诉江晚,说不定还会添油加醋的当做调情的乐子讲给女人听。可现在不一样,他们的关系早就时过境迁,以江晚脾性,眼里定然揉不进沙子。
“你很重要。”男人揽住女人的腰,从女人的身后抱住女人,“比什么都重要…”
“好了。”女人不跟烂醉如泥的人争辩,推开傅随晏的胳膊,把桌子上的药端了过来,“把药喝了,躺回床上去。”
男人看着女人,灰黑色的眸子垂下来,带着几分阴郁,他知道她的气没消,并且又在心里狠狠的记上了他一笔。
傅随晏将碗里的药一饮而尽,然后听话的上了床。江晚看他闭眼才关上灯去隔壁房间睡觉。
他们两个今天晚上貌似吵架了,实际上并没吵起来。原因很简单,江晚不想跟男人吵了。
就像顾风云说的那样,他们彼此各退一步海阔天空,傅随晏这样的人注定身边少不了莺莺燕燕,她又何必执着,点到为止就好。
江晚回去倒头就睡,或许是被傅随晏闹得,她一整晚的睡眠质量极佳,一觉睡到了日上三竿。
说来也奇怪,她总感觉身边热热的,像是被什么东西包裹住了似的。
她睁开眼,男人的手臂紧紧的禁锢住了她的腰身,她微微皱眉,推了一下男人,“你什么时候过来的?”
“天还没亮。”男人温热的气息扑在江晚的脸上,“你又做噩梦了。”
她无从考证男人说的真假,毕竟她经常做噩梦,有傅随晏在身边也确实心安一些。
傅随晏轻柔的抚了抚女人的脑袋,“不过,我还是喜欢你做噩梦的时候。”
她做噩梦的时候会粘着他,主动往他的怀里缩。
女人不屑的眨眨眼,“我也更喜欢没有你的时候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