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阿弥陀佛……”济清默念着。
片刻,那根香重燃了起来,济清双手合十,“施主放心,一切安好。”
江晚回敬过去,临走时济清住持叫住了女人,“还请施主牢记,今日未曾所求之事,来日勿要多思牵挂。”
“好。”女人应答。
咚——
咚———
咚—————
江晚出来时,寺里撞钟声接踵而至,黄昏的落日映的西侧的山树火红。傅随晏像来时一样牵着她的手,眉头紧蹙着向她索问道“为什么不求姻缘?”
女人另一只手挽住男人的胳膊,耳侧的发丝被风吹拂,巧笑倩兮,“不信。”
佛祖在上,信则有,不信则无,况且姻缘远远没有性命重要。
“不敢?”傅随晏灰黑色的眸子垂在睫毛下,紧盯着江晚的眼睛,像是看透了什么一般似的。
女人沉默,然后摇头,“确实不敢。”
傅随晏足够了解她,她是一个内心很矛盾的人,时而放纵,时而收敛,无畏死却贪生,大胆却又怯懦,游走在规则内外,敬重于道法自然。
就类似于符合常理的人格分裂,男人不再对视,淡淡吐了口气,“心寒。”
“回家吧,傅公子。”江晚笑笑,推搡了男人一下。
有些东西它不能深究,也不能摊开说,保持表面的平静很重要。
等两人出来天都暗了,秦秘书下山的路开的又稳又慢,江晚靠在男人肩上无聊的转动着手腕上的金手镯,“傅随晏,今晚会下雪吗?”
江晚喜欢的三个景象,黄昏,孤漠和飘雪。
“你想看雪?”傅随晏的右臂揽着女人的肩,语气中带着几分慵懒的倦怠。
“我想吃糖醋小排。”女人靠在男人的身上半眯着眼,尾音似有若无。
傅随晏胡乱伸手,把女人的头向自己的颈间偏了偏,在耳边无可奈何的说了个“好”字。
“去菀壹斋。”等车子驶出了山路,男人朝秦秘书吩咐道。
“菀壹斋是什么地方?”江晚有些好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