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和原弈迟已经正式同居三天。
顾意浓还是不太适应和他睡在同一张床上。
其实男人的睡姿和他平常的作风一样,端正而克己复礼,睡着后偶尔会微微歪过头,但基本都呈着平躺的姿态。
他的呼吸是均匀而绵长的,听上去如磁性的白噪音般催眠,并不会发出任何难听的声音。
顾意浓在深睡后。
反而会手脚不老实,容易打把式。
她不知道自己有没有扰到他,但每早六点起床时,她都会被原弈迟弄醒,因为不知道在什么时候,她就滚进了他的怀抱里。
男人修长而有力的手臂也会从身后顺势圈住她,一只手会绕过锁骨扣住她的肩膀,另只手则会穿过腰际,覆在她尚未隆起的小腹处。
他的姿态是保护的,
也是充满了禁锢意味的,像要将她绑住似的。
现在是凌晨一点。
原弈迟早就睡着了。
顾意浓却迟迟都未能入睡。
她有些崩溃地睁开双眼,盯着黑洞洞的天花板看,忍不住叹了口气。
她的breast太难受了!
又涨又痛的,本以为这种情况仅仅会出现在哺乳期,却没想到孕初就有了这种反应。
顾意浓也尝试过不去理会,继续入睡,但还是会被那种难耐的感觉弄醒。
她实在心烦意乱,也忍无可忍,只好坐起身,双手撑着床面,从一侧踩着拖鞋,离开了主卧。
来到旁边的休憩室。
那里摆放了一张白色的巨大躺椅,曲起的角度和结构都很符合人体工学,上边的质地也是舒适又昂贵的麂皮绒。
为了肚子里的宝宝,并不能使用任何的药膏,她咨询过私人医生,这种情况可以适当用毛巾来温敷缓解,再通过一些轻柔的按摩来进行辅助。
顾意浓开了盏昏黄的落地灯,将丝质的睡裙褪下后,又披了件浴袍,在洗手间将毛巾处理后过,便往躺椅处折回。
未曾想,刚踏进休憩室。
便看见一道沉穆而高大的身影正站在躺椅的旁边。
男人穿着居家的深蓝色睡衣,肩膀很宽,蜂腰长腿,透过薄薄的那层衣料,能觉出强悍又隆美的背阔肌群,有种厚实的可靠感。
他的状态仍然有些慵懒,像头刚睡醒的狮子,但显然已经警觉起来,正用恹淡的目光四处搜寻着她的身影。
顾意浓的心脏重重一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