顾意浓颦眉,头也没回,继续走。
径直去按电梯键,电梯恰好在一楼,并不用等待,她走进里面,不打算多等原奕迟那几秒钟。
刷完房卡,刚要去按关门键,眼帘已经映入那道熟悉的高大身影。
“叮”的一声。
淡金色的电梯大门缓缓阖上。
酒店最贵的套房在45楼。
住一晚的价格在人民币三十万元左右,等待电梯上升的过程中,没有其余客人进来。
她和原奕迟都格外沉默。
液晶屏上的数字在攀升,顾意浓的心跳又开始紊乱,就快要超出能承受的负荷,幸而彼此的呼吸声都淹没在了特殊处理的引擎中。
电梯门再次开启。
顾意浓刚要走出去。
手腕忽然一烫,熟悉且带着微粝触感的薄茧存在感强烈地熨贴住她柔腻白皙的皮肤。
心脏也宛如被异样的体温点燃,缓慢而折磨地细细灼烧着,她眼神微变,男人已经从侧边握起她的手,他没有讲话,不无强势地牵着她,疾步走向这层楼唯一的套房。
不知道是怎样开的门。
也不知道他如何将她的皮草大衣褪下。
等单薄的背脊贴向冰冷的门板时,顾意浓觉得双腿有些发软,高跟鞋的跟部太细,好不容易才找好支点,夹杂着寒冬凛冽气息的吻已经不容分说地压覆下来,她虚软无力的手腕也被男人托举起来,不容挣脱地扣在发顶上方。
她被迫仰头,承受着这个莫名失控的吻,大脑的缺氧感越来越重,就快要滑倒时,纤细的腰肢忽然被一只宽厚有力的大手严丝合缝地罩住。
男人托举着她,慢慢低下头,略带着烫意的吻随之落在颈边,激得她忍不住发起抖。
顾意浓刚要躲开,他冷冽的气息已经喷洒在耳边,弄得鼓膜那里又痒又麻。
她闭起眼,男人的嗓音变得喑哑,似乎深掩着莫名的情绪,低声问道:“原来回国后,一直有渣滓在纠缠你,为什么不跟我讲?”
顾意浓平复着紊乱的呼吸。
原奕迟连刘思呈的名字都懒得记,语调偏沉地称呼他为渣滓,在他眼里,那人可能连只蝼蚁都不如。
她一直都清楚,男人的阴暗面藏得很深,平日看着随和平淡,喜怒不形于色,做派也涵养绅士,骨子里却是极为冷漠倨傲的。
“你是苍蝇拍么?”她忽而笑了。
他的表情和面孔在黑暗里辨不清,不解地问:“什么意思?”
“在我身边飞的虫子,并不需要你来替我解决。”顾意浓抬起眼,注视着男人深邃硬朗的轮廓,语调轻淡地说,“你又不是我的男朋友。”
话音刚落。
顾意浓感觉男人桎梏她腕骨的力度松懈了几分,覆在她腰后的烫热大手也随之移开,她的胳膊依循着惯性,无力地垂落下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