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像个耀武扬威的山寨王。
他想起她哥哥顾砚卿说,顾意浓从小就是胡同的一霸,顽劣又淘气,没少将附近的男孩打哭过,而且在欺负别人时,还不忘在袖子上别个鲜红的三道杠,以至于周围的男孩听见塑料片闻风而动的啪啪声,都会躲得远远的。
焊烈难驯些不是坏事。
他是喜欢的。
但那股乖张的匪气不太对劲。
他早晚要给顾意浓扳过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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中午,顾意浓在华臻旗下的那家高奢酒店简单用了些餐食后,便在套房小憩了半小时。
下午两点。
原奕迟准时走到床边,将她叫醒。
他倾俯身体,边注视着疲惫又美丽的女人,边用宽厚的大手托着她的腰肢搀扶起来,嗓音温淡地在她耳侧说道:“律师和律助已经到套房的客厅了。”
顾意浓揉着惺忪的睡眼。
全然清醒后,便看见男人已经换了套西装。
不再是沉穆的深黑色,而是雅贵的灰蓝色,平驳领的两件套式,剪裁不再那么过分正式。
既没有复杂的褶线,也没有垫肩,但透过它考究的箱型轮廓,依旧能窥见男人隆美有型的强悍身躯。
灰蓝色让原弈迟的气质不再那么硬派,更突出了成熟和沉稳的感觉。
顾意浓被他抱起来时。
不由自主地又瞥向男人的眼睛。
她抿起唇角,将视线收回。
原弈迟是典型的HuntersEyes。
中文译作猎人之眼。
他的眼窝是微陷的,眉骨虽然高挺,却没有眉压眼的局促感,也不过分狭长,锐利但藏锋,但又不乏侵略性和进攻感。
今天她俯视着原奕迟端详时。
才发现,这狗东西的眼睛很好看。
整理完仪容后。
顾意浓走到套房的主厅,也见到了和她谈婚前协议的其中一名律师及随行的两名助理,三人都穿着考究,业务水平优越,负责她和原弈迟国内的婚前财产分配事项。
至于原奕迟的海外资产。
则由国外的律师团队负责。
原奕迟唯一可以称得上工资的,是华臻支付的总裁年薪,税后大概两千多万元,会打到一张固定的卡上。
律师说这张卡会直接交到她的手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