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完,他便挂断了电话。
逢昭听懂了他的言外之意。
半小时的时间,他没等到逢昭,就会把傅霁行扔在酒吧,扬长而去。
换做别人,大概率会叫辆车把傅霁行送回家。
但那是沈津屿。
整个公司里,以冷漠无情出名的沈津屿。
逢昭确信,自己不去,沈津屿就会撇下傅霁行。
思及此,逢昭急匆匆地穿鞋,她快速跑到马路边,拦了辆出租车去往越色酒吧。
她并没问过沈津屿,他们在酒吧具体哪个地方,然而酒吧外的门童似乎认得她,在她进去之前,拦住了她:“是逢昭小姐吗?”
逢昭愣了愣:“是。”
“请跟我来。”门童带着她进了酒吧。
酒吧的路弯弯绕绕,越过人挤人的舞池,最后来到一个卡座旁。
门童把她带到后,便离开。
卡座里,傅霁行的坐姿和平常无异,头微仰着,明灭的灯光,照不出他脸上的情绪。
空气里充斥着浓郁的酒精和香水味,气息很难闻。
逢昭走到傅霁行身边,她俯身看他,发现他睁着眼,双眸涣散。
逢昭拍了拍他的肩:“能
走吗?”
听到她的话,
傅霁行看向她,
光影在他们之间穿梭,几秒后,他说:“回去吧。”
傅霁行的步伐比平时慢了些,身体也有些微的摇晃,逢昭害怕他摔倒,紧紧地盯着他。
蓦地,傅霁行停了下来。
逢昭仰头,正打算问他怎么了的时候,就看见他唇角勾出抹淡笑:“放心,我还没醉到那种程度,还能走路。”
“……哦。”逢昭低下头,闷声问,“你车停在哪儿?”
“前面。”傅霁行掏出车钥匙,递给她。
之后,逢昭开车带傅霁行回家。
彼此默契地都没说话。
车停下后,也没人开口,逢昭默不作声地上楼,傅霁行跟在她身后,脚步声沉闷,在狭窄的楼道里盘旋迂回。
到家门口,逢昭点亮指纹锁的时候,傅霁行出声了:“不是打算质问我的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