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接过她手里的垃圾袋,转身往外走。
逢昭眨了眨眼,立马跟上:“你怎么还在这里?你没回家吗?还是说你回家吃了晚饭才过来的?”
问题很多,一个接一个。
傅霁行侧头,弯了弯唇角,故意说:“没吃呢,本来打算去女朋友爷爷家蹭饭的,结果吃了个闭门羹。”
听他的语气,像是在怪她爷爷不解风情。
逢昭不太乐意了:“没有人去女朋友爷爷家吃饭,是空手去的。”
傅霁行:“我怎么空手了?”
逢昭歪了歪头。
傅霁行举起手里的两袋垃圾。
逢昭:“……”
逢昭转身就想走,被傅霁行拽住胳膊,她回头,对上他满是恶劣的双眼,气不打一处来,“你能不能正经点儿?”
“你还不了解我?”傅霁行笑意松散,“我什么时候正经过?”
“有外人在的时候。”逢昭想了想,又指着他今天穿的成套西装,问道,“你今天怎么穿得这么正经?”
“早上的时候有个会,得穿正装。”傅霁行说完,停顿几秒,不正经地挑了下眉,嗓音里含着笑,慢悠悠地问她,“你喜欢我这么穿吗?”
逢昭直觉有陷阱。
要是她回个“喜欢”,傅霁行接下去恐怕会极为傲慢且自恋地回:“我看你不是喜欢我的衣服,而是喜欢我这个人。”
倘若她回个“不喜欢”,傅霁行可能会假装受伤地问她:“这才几天,就腻了?”
而且这还是她所幻想的,傅霁行的回答。
事实上,傅霁行给出的回答,往往超出她的想象。
也就是说,他会回答得更夸张,更离谱,更,臭不要脸。
既然不管回答什么都是错的,逢昭选择不说话。
二人一路沉默地走着,到垃圾收纳站后,傅霁行把垃圾袋扔进箱子里,而后去一旁的洗手台处洗了洗手。逢昭也过去洗了洗手。
洗完手,两个人又在小区里漫无目的地走着。
秋天的晚上温度较低,夜里起风了,逢昭穿着件单薄的短袖,风一吹来,她瑟缩了下。下一秒,肩上一重,她偏头,看见傅霁行正在把他的西装外套搭到她身上。
这个角度,能看见他清晰凌厉的下颌线条,光线不甚明亮的地方,他脸上没有任何表情,漆黑锋利的眉眼,散发着强烈的冷冽感。
逢昭想到以前圈子里有人说,别看傅霁行看上去是最好相处的人,是人是鬼是狗都能聊几句,但他一冷下脸来,那种威慑感和窒息感,就连段淮岸都甘拜下风。
在圈子里,段淮岸冷情冷性冷脸,没人敢靠近他。
可是傅霁行生气起来,周身的气场比段淮岸还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