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够了。”林淮生将烤干的衣服重新穿好,“诏令全军,留下伤病员、辎重营、民夫。每日伙食配额减少4成,据守木子坪即可。”
“主力沿着沱江,以精锐轻步兵走山脊线,主力沿着山腰,撑起一口气拿下凤凰城。”
“林帅,大炮怎么办?”
“臼炮抬着走,重炮还走河谷,若事不可为,准许炮兵放弃大炮。”
突然,
那名浙南出身的参谋提出了大胆的意见:
“不如再等2日。”
“嗯?”
众人的目光齐刷刷投向他。
……
此人小声道:
“我觉得上游的大坝也撑不了多久。”
“水位一直上涨,大坝也得跟着修高。这个时节的山区河道涨水很快的,大坝不可能无限加高,肯定会垮。”
林淮生沉默许久,决定试试。
……
第3日上午。
“大人,堤坝要垮了。”
曾涤的三角眼闪烁着寒芒,咬牙切齿道:
“坚持!坚持!”
然而,位于凤凰城下游数里外的堤坝最高处,已经和水位几乎持平。
凤凰城内已经进水。
一波接着一波的告急探马,曾涤终于无奈的下令:
“撤。”
不用炸开大堤。
水会逐渐漫过,堤坝缓慢解体。
最终,洪水夹杂着树干石块如脱缰野马奔流而下,挣脱河道的束缚,摧枯拉朽一般冲毁沿途树林。
望着脚下的滚滚洪水,下游吴军默默松了一口气。
……
当日,曾涤又接到了一个坏消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