恩禄沉默,嗯了一声。
……
寿全继续絮叨:
“我爷爷的爷爷名字叫鄂费,满语意思是打野鸡的脚套。我爷爷的爹叫萨马拉,就是大木碗。我爷爷叫阿卜萨,意思是桦木桶。我六世祖才搞笑,叫萨克达,满语意思是母野猪。你说他们取名咋这么逗呢?指着一片老林子取了5代人的名字,哈哈哈哈。”
恩禄还是沉默,嗯了一声。
“你瞧现在,我们俩的名字多优雅,多好的日子,可是,可是”
一员参领走过,低声喝道:
“恩禄,寿全,你们俩混小子听好了。江宁、乍浦、杭州3座满城人都死光了。我们如果守不住,广州满城内哪怕是一条黄狗,也会被他们剐了做清汤火锅。”
“总之,投降也是死,不投降也是死。”
“杀一个够本,杀两个够本,杀三个就踏马的血赚,听明白了吗?”
……
寿全泪流满面。
恩禄腾的站起身,瞪着血红的眼睛朝着自家参领大人吼道:
“老子听明白了,不就是一死吗?”
参领沉默,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,一点没有因为被普通旗丁冒犯而发怒。
这一夜,
广州满城无人入睡,默默的擦拭刀枪,熟悉火器。
许多人家把祖宗牌位塞进棉甲,准备以这种方式血祭祖先。
满城之内,
零星的枪声不断响起
这是平日里疏于军事训练的旗丁们在熟悉手中冰冷的武器,互相教授。
尤其是老弱妇孺,
一家人聚拢在油灯下,神经质般的重复装填。
所有人都在希冀,
熟悉武器,人枪合一。
只不过平日里能熟练推麻将、轻松握笔杆的手这会显得有些笨拙。
……
寿全对着城外砰的打出一枪,然后蹲在垛口后笨拙装填。
他手里这杆仿赞巴拉克火绳枪,质量过关,威力很大。
絮絮叨叨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