杨怀也不废话,冲后面的仆从使了个眼色,一袋子白花花的银两就被送到了那主人的面前。
那人见了银两脸色也并不好看,他不耐烦地挥了挥手,说:“我不会再收你的钱,你拿走吧。”
杨怀露出阴恻恻的笑,“外面的事你得想法子解决,我要是不好,你也别想好。”
说完,他转身就走,仆从也连忙跟在他身后走了。
宅子的主人看着那桌上的银两,大声地叹了口气,坐到了桌子旁,低着头露出悔不当初的神情。
杨怀出了那宅子门,便上了轿子往家里回。
外面热热闹闹,他是想找个地方转转,找几个人喝喝酒也好,可现在这情况,不说他自己没法出头露面,他叫谁出来那帮见风使舵的恐怕也是不肯的,心眼子都不少,估计都在看他杨怀能不能熬过这次呢。
杨怀心情恶劣地捶了下轿身,把那背后整他之人恨得牙痒痒。
在轿子经过闹哄哄的商铺一条街时,他无聊地撩起了帘子往外随意看了看,就是这一眼,他就看见了个眼熟的身影。
对那些成了亲的他感过兴趣的女子或哥儿,他总是记得特别清晰。
那在街上红着眼眶木然走着的,正是那香韵坊的花妮。
杨怀正百无聊赖,这乐子就出现在眼前了。
于清言暂时弄不到手,就先把这花妮弄回家去解解闷也不错。
杨怀这么想着,便让人把轿子堵在那无人的巷子口,自己跟着那纤细的身影走了进去。
花妮一转身,便见一张相貌俊美、长眉入鬓的年轻男子的脸,但这张脸没让她像上次那样起了爱慕之心,反倒让她脸色一变,差点吓得叫出声来。
杨怀见她这样子,便知道是所谓的陈冤状的缘故,心里更是恨,面上却一派和气,笑着道:“姑娘,不用帕子吗?”
花妮摇头,想往后退,后面却就是那坚硬的青石墙了。
杨怀看着她,目光渐渐变得邪气,说:“我家里有不少好玩的东西,姑娘不如跟我回去看看?”
花妮听了这话更是惊疑不定,她抬手指着他,说:“你走开,我不想去你家!”
杨怀脸色变了变,往后看了一眼,说:“你别敬酒不吃吃罚酒。”
花妮这时才注意到他身后不远处堵在巷子口的轿子,这是个死胡同,两边的住家大门都死死关着,就算是她去叫门,人家也不会愿意多管闲事。
如果她被对方带走了,没人会知道带走她的是杨怀。
花妮想到那状子里提到的几个女子和哥儿的惨死之状,就浑身发颤栗,随着那杨怀的一步步接近,她指
着对方的手指抖得厉害。
花妮脑子里乱极了,眼泪顺着脸颊流了下来,她崩溃地喊道:“你再敢做出那种丧尽良心之事,就不怕遭报应吗!”
杨怀冷笑,“哪来的报应,怎么没报到我身上?”
花妮哭吼:“你别以为你家大业大,就没人敢对付你,现在你还敢正大光明上街吗?你要是敢动我,以后你的下场只会比现在更惨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