嬴婴淡然道:“什么都瞒不过您,老祖觉得可成吗?”
“难,难,难于蜀道之行。”嬴虔感叹,摇头连连:“你尚有愧,骄傲的智囊一脉又何尝有脸见他?”
“哎,真的没有一丁点希望吗?”嬴婴闭上眼,有些难过。
“世间事,人皆可为之,那个小子虽然倔强,却唯你马首是瞻,你若下场帮嬴荷华,应该有一半的机率。”站在一旁的嬴成蟜不忍儿子难过,打破沉寂。
嬴婴闻言一愣,瞥了一眼,没说话。
嬴虔道:“你父亲虽然品行不好,这段话倒是可以中肯。”
嬴婴点头,忽然想起心中的一个疑问,问道:“老祖,嬴徐下毒您老早就知道了吧?”
嬴虔浅笑道:“嗯,知晓!我不如此,又如何引出嬴成蟜这个大鱼,又如何让少帝认清族老会的那些人呢?”
“老祖雄姿不减当年!”嬴婴叹道。
嬴虔背手回转厩苑:“不是我厉害,你坐在我这个位置也厉害!”
嬴成蟜父子和十三跟在后面,皆是沉默,无一人回应。
隰院风荷如旧,此间主人却成了整个嬴族的话语人。
昔日有些冷寂的院子,因为主人的身份转变,这里多了很多嬴姓族人。
院子内,由百里正在招待诸人,霍骠騎陪坐,蜀姓老妇人、白黑女站在旁边帮忙做些杂事,嬴彻和蜀望二人,一个因为身份,一个因为性别,都在各自的房间没有露面。
隰院的正门前,一个少年正端正的跪着,前来拜访的族中人都会上前劝解一番,少年就是不起。
少年也因此,风头胜风荷成为了隰院一道靓丽的风景,吸引了众多人围观。
如此独特的风景,嬴朕夫妻大老远的就看见了,人声鼎沸,白妶还以为隰院又被嬴姓族人围堵了。
毕竟族中对于他们秦皇一脉还是多有怨言,不希望嬴朕当上族长。
其实嬴朕夫妻多虑了,族人的妇孺被他们自龙巢的手中救下,族中纵然有些怨言也不会再同昔时在明面上反对。
等嬴朕运转双目远眺,方才发现是一个少年跪在院门口。
白妶道:“背景有些熟悉,是族中的哪个少年?”
因为少年背对着他们,嬴姓族人皆着玄色麻衣,冠带也很统一,很难辨别。
嬴朕笑道:“我到是猜出是谁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