对啊!那些勋贵豪门,哪里会在乎一个地方商贾的死活?
他们在乎的,只是能源源不断给他们带来利益的渠道!
楚川继续慢条斯理地补充。
“既然那位驸马都尉只认钱,那若是换一个人,同样以‘刘家’的名义,甚至拿出比刘渊更多的钱财去孝敬,您觉得……那位远在天边的驸马爷,会亲自跑来南阳县,看看到底是哪个‘刘渊’在给他送钱吗?”
“哈哈哈哈!”
白知县先是一怔,随即抚掌大笑起来,心中的担忧一扫而空,只剩下畅快淋漓!
“妙啊!楚川,你这一招釜底抽薪,真是妙绝!”
他眼中精光闪烁,“他刘渊不过一介商户,就敢仗着这点远亲关系在南阳县作威作福!如今,我看他这靠山,还怎么靠得住!”
南阳县衙后堂,空气沉闷。
冰冷的条案之后,白知县端坐主位,面沉似水,不怒自威。
两排衙役按刀而立,目光锐利,周身散发着凛冽的杀气,将这方小小的空间挤压得更加凝重。
堂下,那几个书铺掌柜抖如筛糠,跪伏在地,冷汗浸湿了背脊,连头都不敢抬。
就在这时,脚步声响起。
刘渊整理了一下稍显凌乱的衣冠,深吸一口气,强作镇定地昂首走了进来。
然而,当他的目光扫过堂上肃杀的景象,尤其是看到那几个跪地、形容狼狈的掌柜时,心头一沉!
不好!这阵仗不对!白正明这老狐狸,还有楚川那小子……他们想干什么?
他强压下心中的不安,脸上堆起惯有的、略带倨傲的假笑,朝着白知县拱手行礼。
“不知白大人深夜传唤,刘某前来听令。可是发生了什么要紧事?”
白知县冷哼一声,目光冰凉,语气森寒。
“刘掌柜,你好大的胆子!”
“今夜城郊废仓失火,本官亲率衙役前往,当场抓获纵火之人!经审问,这几位皆异口同声,指认你刘渊为主谋!意图烧毁楚秀才方才仓库的书籍,并意图嫁祸于他!刘渊,你可知罪?!”
刘渊脸色瞬间煞白,额头渗出细密的冷汗,叫起撞天屈。
“冤枉啊!大人!天大的冤枉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