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不过周铭被要求的偿还。
是整整十倍。
傅斯岸的性格从不以德报怨,他只习惯以眼还眼。
但傅斯岸看过直播镜头中的整整十遍,看着周铭在他面前日渐被吓破了胆,看着周铭慢慢惊恐到无论听见“傅”还是“傻”字,都会立刻被骇惧到发狂和腿软。
成果如此斐然,但傅斯岸的心头火意,那汩汩翻涌着的暗火岩浆,却似乎仍然未有半分熄凉。
因为他知道。
这些让周铭惨叫嚎哭的所有痛楚。
更早之前,都曾被一个无辜病弱的小孩亲身承受过。
所以现在,傅斯岸更专注地留意着怀中人的反应。
不过,听完这些的舒白秋,却只低低地说了一声。
“原来……是
这样。”
在傅斯岸的怀里,少年听着旧事重提,神色和体征却都偏于平静。
或许是因为这段时间的疗养,让病弱的男孩当真恢复了许多。
听到过去的阴影与经历,舒白秋并没有应激。
但他的反应,也让人很难立刻把心放松下来。
因为同时的,也很容易能看得出。
在这漫长的三年中,舒白秋真正的难过,并非是那些曾被毒打的遭遇。
而是因他父母的溘然离世。
舒白秋微微垂眼,在昏暖的灯光中,垂低的长睫投落下一小片晦暗的阴影。
他的心伤失落。
同样一眼可见。
而在此时,傅斯岸又道。
“小啾。”
他叫着舒白秋的名字,让少年确定能听到自己的声音。
傅斯岸说。
“就算没有误解,你也完全没有错。”
舒白秋抬头,他想应声,示意自己已经听到。
但傅斯岸却依旧严肃地补充说:“你能明白我的意思吗?”
“我是指,假如事故真的发生在那个雨夜,你也完全没有错。”
“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