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起来,这还是魏不绪第一次见善若水独自制药,他没想到善若水沉浸于制药时这样迷人。
全身像是泛着一圈光芒。
当初善若水教军医们辨识药材、配制药方时是教授,更多的是教大家怎么做,并不像如今这样沉浸其中。
魏不绪心道:怪不得窦张均一直不肯对善若水放手,只要见过善若水这一面的人没人能忘得掉她!
魏不绪想着窦张均不仅常常陪在善若水身边还陪着她去义诊过,内心像是打翻了一瓶陈年老醋。
又酸又涩。
魏不绪的视线就这样一直看着善若水,可是善若水的全部心神都集聚在制药上,根本不知道魏不绪在看她。
也不记得还有一个魏不绪待在院子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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直到两个时辰过去,善若水制出来一桶药糊,善若水才将心神从制药中抽离出来。
她扭了扭僵硬的脖子与肩背、伸展了几下手臂,骤然看到摇椅上的魏不绪。
善若水伸展的手臂僵在空中,她装作不在意道:“你怎么还在这里?”
“我一直没走。”
善若水有些恼:“你不知道男女有别吗?”
“这个院子还有其他人在,你与我的距离隔了十几尺,比你今日去药铺买药时与药铺伙计隔的距离还远得多,还要怎么男女有别?
而且,你的志向不是当医师吗?医师可是要替人诊脉的,难道你只替女子看病?”
善若水从不知道魏不绪这么能言诡辩,还这样胡搅蛮缠,一气之下道:
“既然你这么在意我替男子看病,那你的毒也不用我解了,我将解毒配方留下明日就回都城。”
“你放心将我交给别人?”
善若水硬着心肠道:“有什么不放心,你是我什么人?”
魏不绪抿了抿嘴,放软声音道:
“淼淼,我只是想多些时间与你相处,你不久后就要嫁给窦张均,到时想见你一面都难。”
善若水被魏不绪这突然转变的话说得一愣,他之前还让自己嫁给他,这么快就放手了?
他的话果然不可信!
这样想着,善若水的神情淡了,不过火气也没了。
魏不绪这么擅长蛊惑人心之人怎么看不出来善若水在想什么,他自然没有放弃善若水,他只是不想逼善若水太紧,以免善若水和窦张均被逼之下做出让他后悔的事情来。
昨日窦张均一直待在善若水的帐篷内没出来,理智告诉魏不绪他们二人只是说说话,但魏不绪的心一直悬着,生怕他们二人做出一些亲密的举动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