来的官员官阶不高,但是是世家之人,平常与平阳侯府多有走动。
官员见窦张升在,踌躇着没有说出来意。
窦张升见此情景遂找了个借口离开了。
等屋内只有两人时,来人开口:“侯爷,我知道你与魏不绪不睦,如今他已落罪,不如趁机踩他一脚?”
魏不绪抢了窦张均新妇一事都城权贵尽晓,窦太尉倒也没有不悦,只道:
“那都是陈年旧事。
何况魏不绪虽然不仁,但是县主却救过我家夫人性命,还屡次相助平阳侯府之人。我们两家的恩怨早就一笔勾销。
如今魏不绪落难我不会帮他、但是我也不会趁机踩他,否则我岂不成了不知好歹的小人?”
“就算县主救过侯夫人性命,那也是她欠窦家的,魏不绪给平阳侯府带来的耻辱侯爷难道忘了吗?”
“要说平阳侯府与魏不绪有仇是真的,但要说魏不绪给平阳侯府带来耻辱倒不至于。
当初魏不绪不也在平阳侯府外跪了几个时辰?”
就算没有看破圣上的意图,窦太尉也没打算对魏不绪落井下石。
正如他所说:魏不绪虽然与平阳侯府有仇,但是善若水也多次相助平阳侯府,两家的恩怨早已说不清楚。
见窦太尉态度坚定,官员只好走了。
官员走后,窦太尉细细思量了好一会。
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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历经一个多月,初夏时分,魏不绪的案件在顾元晋的调查之下逐渐有了眉目。
除了杀俘一件事外,魏不绪的其他罪名要么证据不足、要么纯属诬陷。
顾元晋将调查结果在大朝会时呈给了圣上。
圣上看着满朝的官员们道:“大家可还有话要说?”
一名官员站出来道:“魏不绪如此残暴,竟然杀了这么多战俘,实在是罪不可赦,应当处以斩刑。”
这名官员说完后,又有十几名官员出来支持。
圣上看着顾元晋道:“你是魏不绪案件的主审官,你觉得应该定魏不绪什么罪名?”
顾元晋肃穆道:
“前朝以前,对于战俘的处置方式,往往都是就地处死、绝不留作己用。
到了前朝时,对于战俘的处置方式便多了起来,有就地处死的、也有让战俘做奴隶、迁徙、种地等等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