孔兰惊讶道:“你说善代春已经和房氏生了三个儿女,却一直瞒着翁主?”
“是,最大的儿子善继祖已有十六岁,房氏怀他的时候善代春正在和翁主议亲。”
孔兰沉默了一会道:“既然当初他能与圣上说他已有妻女,为何不将房氏说出来?”
善若水道:
“我也不知道善代春是怎么想的?不过他能与房氏生下三个儿女,说明他对房氏还是有几分情意。”
孔兰更加沉默了。
善若水知道孔兰听到这个消息肯定难过,所以当初才瞒着她。
善若水轻轻搂了孔兰的肩,“阿母,他不值得你对他好,忘了他吧。”
孔兰道:“我不是因为他难过,我只是难过当初没有听你外大父的话。”
善若水不知道善代春与孔兰的旧事,问道:“我从未听过大父大母之事,你当年与他是怎么认识的?”
孔兰眼神迷离,说起了往事。
孔兰十六岁那年冬日,一个十九岁的男子晕倒在孔兰阿父开的诊所门前。
这个男子是因为饥饿和风寒才晕倒的。
孔兰将这个男子救了下来。
这个男子自称善代春,因家中亲人全都不在了才流露到了彭城。
善代春生得好看,十六岁的孔兰一见他心就沦陷了。
孔兰央求她阿父收留善代春,她阿父见善代春识得字、会计数,便让他帮忙记个帐、算个药费。
自这以后,孔兰一直围着善代春转,变得花样讨他欢心。
善代春虽然留了下来,但对孔兰并不热情。
孔兰阿父只有她一个女儿,原本是想招婿上门,可孔兰知道善代春不愿做上门女婿后便决定嫁给他。
孔兰对善若水道:
“当年你外大父对我说善代春心既大又凉薄,我根本留不住他,勉强以恩情裹挟他嫁了他也落不了一个好。
可我不听,终是嫁给了他。
婚后没多久我就怀上了你,可你还在我腹中之时善代春就离开了,说是要趁着乱世出去挣前程。
他自走后,一直没给我们传回过消息,我还以为他已经死于乱世。直到你十二岁那年,他才突然派人到彭城接我们。
后面的事情你都知道。”
善若水听孔兰说完后更是鄙夷善代春。